從手機上的遠程連接裏,薑黃中午前從原萊寺出來後,開著老捷達往市區裏駛去。
臨近三環路,撥打出去一個電話,“喂,上午我沒帶手機,怎麽了?”
“是我,薑頭,”聲音來自於重案組唯一一個原六組和現六組的警員,類似辦公室內勤角色才沒被洗牌,有些壓低聲線,背景音很安靜,“上午有個叫龍海的片警來找我要幾個自殺案子的卷宗,他說是你讓他來的,我打你電話沒打通。”
“嗯,”薑黃望著車窗外車水馬龍般擁擠,又是一個臨近周五的下班高峰期,外加有些過西方聖誕節的年輕人,把原本隻有四車道的馬路塞得更加擁擠,“他要什麽,你拿給他。”
“他這會兒又來了,”聽上去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要了三個卷宗,我馬上掃描給他。”
“好,”薑黃準備掛斷電話,想起什麽說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電話那頭聲音一下有些高昂,“那我現在去準備!”
掛上電話,沒要兩分鍾,又是一個沒存儲的電話號碼打進來。
“喂,老黃,是我,”電話裏傳來私家複雜抓小三的偵探傳來覺得好笑的聲音,“你猜怎麽著?”
“說!”薑黃一把打轉方向盤,直接把老捷達停在公交車站台的出站路邊。
緊接著一輛公交車進站,還未出站已按響喇叭,顯得有些不太耐煩,鳴笛聲吸引前方十字路口不遠的一個交警注意,抓了下帽簷朝公交站台走來。
“你讓我盯著的那個老頭,三個小時前坐上飛往裏約熱內盧的飛機,”電話裏戲虐說道,“你猜是跑路還是旅遊?你那邊怎麽了?堵車按喇叭直接過去幹他啊!”
這會兒薑黃不想解釋,車屁股後公交車的喇叭一直響著不停,側身從副駕手套箱拿出專用警報器,手一抬放在車頂,連帶一張使用許可插在前擋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