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爺——”
陸鳴一雙手扶住了嶽飛,嶽飛手掌不受控製地抖動著,像是在強壓著某種痛苦,說道:
“隻是鬱結罷了,心病沒有心藥醫……”
“這些年,嶽某的心病,早已勝過了眼疾……”
說著,他把視線再次望向了古今鏡像,滿是遺憾道:
“黃河決堤,長江泛洪,古今兩大最傷人的事情,都讓嶽某親眼目睹……
可是……可是卻沒有一件,是嶽某能幫得上忙的!”
“若是天意如此,它為何要如此對待嶽某?為何?為何?!”
嶽飛直望向天,眸中盡是恨意。
陸鳴並未多說,隻是靜止了古今鏡像,打算先讓嶽爺宣泄心中苦楚!
隻有宣泄出來,才不會一直積壓在心裏,正如他這些年所受的苦難,自從母親死後,誰又能真正理解?!
隻聽得,嶽飛向天喝道:
“百姓,流離失所,飽受荼毒!
軍隊沒有盡到軍隊之責任,朝廷隻顧著勾心鬥角,無人為百姓考慮分毫!
嶽某既生在了這個時代,從未自怨自艾,而是力求打破這僵局!
皇上剛剛登基,嶽某便第一時間表明了態度,言明社稷有主,中原可複,可換來的是什麽?”
嶽飛話音落下,古今鏡像出現了嶽飛曾上書給趙構的話:
【陛下已登大寶,社稷有主,已足伐敵之謀!
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黃潛善、汪伯彥輩不能承聖意恢複,奉車駕日益南,恐不足係中原之望。
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複。】
“嶽某換來的,是皇上的批複的‘小臣越職,非所宜言’,最終被革除軍職、軍籍、逐出軍營!”
聽到這八個字,無數觀眾拳頭攥緊。
“麻的,我一直以為趙構本質上沒有那麽昏庸,嶽爺是因為功高蓋主,才會被趙構處處針對,現在看來,趙構從骨子裏就是一個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