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點頭道：“明白了，此事我自有考量，今天就到這裏，諸位可先離去，婆婆再陪我說會兒話，我有事情要麻煩您！”
聞聲，大長老幾位老者並未多言，離開包廂後，金蘭婆婆看著我道：“不知徐公子有何吩咐？”
我沒了之前的囂張姿態，看著金蘭婆婆柔聲道：“您老就別客氣了，我聽姑姑說過，她在苗疆之地時，您對她十分照顧，所以，我才會到山城找您。”
聞聲，金蘭婆婆老臉露出一絲慈祥道：“沒想到聖女還記得那點情分，隻是許久未見她了，也不知道她如今過的如何？”
我聽著話，出聲道：“姑姑就在苗疆！”
金蘭婆婆一愣，然後道：“真的？那為何聖女自己不出來，她如果回來，蛇字一脈首領位置，必定是她的，畢竟咱們這一輩老人，都是當年老首領提拔起來的，也都是看著聖女長大，沒人會不服她！”
我仔細看著金蘭婆婆的神情，心裏還是不確定，便看向二哥，就見貓首略微點頭。
我明白意思，是在說這金蘭婆婆沒說假話。
動物，有的時候感官比人要敏銳，惡意，善念，可以瞬間分辨。
當即，我直接將師父在此地消失的事情說出。
聽到後麵，金蘭婆婆老臉巨變道：“這怎麽可能，苗疆之地，縱然聖女離開數十年，也不該有人敢對聖女下手才對，還有什麽玄魁，老身是聞所未聞啊。”
我見狀讓金蘭婆婆稍安勿躁，開口道：“來之前，我也做了分析，以為是我的仇家對付了姑姑，但現在看來，事情怕不是那麽簡單！”
“五毒教遍布整個苗疆，您不知玄魁，那看來有人在故意隱瞞消息，姑姑絕不會貿然再入苗疆，我懷疑，說玄魁在苗疆的消息，是蛇字一脈有人故意放給姑姑的！”
“姑姑雖然離開了苗疆，但對你們這批老人肯定信任！”
我這麽說，金蘭婆婆也不傻，狐疑道：“您是說雲天長老？”
我點頭應聲：“為了自己孫女坐上首領之位，抓走姑姑，為雲清紋傳承紋身，不是符合常理嗎？更何況，我和姑姑十年前來此就遭到暗殺，這可是我親身經曆！”
“若是雲天說玄魁在此處，姑姑不知內情，定然信他，而他也可趁機抓走姑姑，但沒想到，我會追尋而來，更沒想到姑姑已經給我上了紋身，若真是他們所為，怕現在亂了陣腳！”
此話出，金蘭婆婆沒反駁，開口道：“若真如此，那事情麻煩了，公子先別聲張，老身暗中派人探尋一番，等有消息立馬通知公子，如何？”
我點頭道：“行，我回來繼承蛇字脈這一事，你要迅速傳播出去，我冒頭，無論是對付我，還是想要蛇字脈首領位置的，都會慌亂，若是姑姑真在你們長老手中，沒準還會以此要挾我退出繼承首領之位，這樣也可保證姑姑安全！”
“老身明白！”
之後，我給金蘭婆婆留下聯係方式，就離開了茶樓。
可剛出來，就看到了撐傘在雨中的柳靈兒，美目中帶著不悅。
我沒意外，剛才蛇玉生出感應，她自然是知曉了。
來到傘下，柳靈兒開口道：“你可真會瞞啊，若不是通過蛇玉，我還真不知道龍姑有這麽大來頭！”
我有些尷尬道：“抱歉啊，答應過姑姑，不可輕易言說此事，但你通過蛇玉知曉一切，也不算我違背了諾言！”
話落，柳靈兒目光看向我肩膀的二哥，二哥咽嗚幾句，低下了貓首。
我見狀道：“二哥也答應了，你別怪他！”
“我才不會那麽小氣，隻是你如今將自己放在風口浪尖，很危險！”
柳靈兒這麽說，我淡然一笑道：“這不是有你，還有19局做後援，我就是要將這潭水攪渾，看看都會有什麽東西冒出來！”
說著，我將一臉好奇的小紅蛇遞給柳靈兒，小紅蛇有些懼怕，都不敢動了。
柳靈兒看著它道“小家夥，倒是機靈，下次再敢對長生呲牙，我可不饒你！”
小紅蛇委屈看我，我苦笑：“你怎麽還和它計較上了，說說吧，這裏的蛇仙到底是屬於哪一脈的！”
話說間，我接過傘，和柳靈兒漫步往旅館回去。
這一路，柳靈兒說了此地蛇仙起源。
它們既不屬於關外柳氏，也不是關內常氏。
而是源於女媧氏。
女媧補天造人，拯救蒼生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相傳女媧崛起於苗疆之地，是上古苗疆人的神明，被稱為蛇神。
按照當地說法，如今世間所有蛇族，都是其旁支。
論起身份，此地蛇仙也算是尊貴了。
隻是女媧後來嫁給了一個凡人，後人被稱為女媧氏，受此地蛇族庇佑。
隨著時代變遷，女媧一族沒落，血脈更是稀薄，也失去了曾經在苗疆的霸主地位，被其他五毒四仙庇佑勢力後來居上，這才有了五毒五首領的權利分立。
但在苗疆當地，還是以蛇仙為尊，供奉的香火也最多。
而此地蛇仙守護的蛇脈首領，相傳便是女媧血脈，師父便是其中一員。
我聽到後麵，身子停住，看著柳靈兒道：“若傳說為真，那師父這些所謂聖女聖子，首領，體內應該有女媧神性之血，對於保護它們的蛇仙是否有大用？”
柳靈兒回答道：“可助法力提升，但女媧氏族人，對此地蛇仙有天生克製，並且此地蛇仙大多都是當年女媧的仆人或者追隨者，其中一些老家夥還活著，他們相信女媧會回來，絕不會任由其他蛇仙胡來！”
當即，我問道：“你早就知道姑姑身世對嗎？”
柳靈兒沒反駁，反問道：“你不也一樣？”
我微微一怔，然後問出了一個自己都感覺可笑的問題。
“姑姑，前世是人？”
柳靈兒美目盯著我，緩緩道：“重要嗎？”
我淡淡一笑，看著被細雨籠罩的夜晚山城，回答道：“不重要，該回去了，不然，大紅他們該擔心了。”
雨中，我和柳靈兒牽手漫步，二哥趴在我肩頭，小紅蛇纏繞在柳靈兒手上，享受著這一份山中的安寧。
因為我知道，今晚萬毒閣一行後，整個苗疆之地都會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