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相信林昊的話,這家夥能在幽冥界待那麽多年,布局也是我見過最陰暗的。
若不是因為怕湫最後返回,需要用這家夥的離魂,控魂術做後手,我早將這個家夥給泯滅了。
當即道:“你說的事情我記下了,多謝提醒。”
說罷,我也不再入定和哪吒意識溝通,林昊關於這個事情還是在理的。
哪吒願意對付我,本就對於天人來說是意外之事。
縱然拿了一部分氣運回去,估計天人還是對他不放心,故而還得等一段時間。
如今這昆侖界處處危機,趁著這功夫,還是多練練功夫和熟悉一下體內的未生之力吧。
剛想出去練練,冉山便跑過來道:“長生,帝屍剛剛傳信,森林西北方向,似乎有人戰鬥,負責戒備的兩大鬼王前輩已經趕過去了。”
我見狀道:“不是說不輕易招惹此地生靈了嗎?快讓他們回來。”
“可般若前輩說有熟悉的氣息,非要過去看看。”
我聽到這話,略帶疑惑,熟悉的氣息。
立馬喊來墨玉,前去一看。
等臨近時,就見兩大鬼王已經和一頭巨獸開打,法相已然開啟,在這皓月之下,尤為惹眼。
我不明白兩大鬼王為何會大打出手,難道此地真有他們故人不成?
可很快,我就聽到熟悉的笛聲響起。
後土娘娘法相顯化,我麵色大變道:“墨玉,快過去!”
沒等墨玉臨近戰鬥中心,我一個縱身跳躍飛起,跳上一顆大樹之時,那下方大樹猛然對我們出手。
顯然也是在等待時機。
我救人心切,直接展開未生法相,雷光彌漫間,枝條破碎。
身形狂奔之時,法相已然擋在那後土法相身前,悍然對著一頭凶獸一掌拍下。
力量餘波席卷四周,帶起狂風,但我還是聽到了那熟悉的喊聲。
“小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看過去,蚩魅滿是狼狽,手中抱著二傻哥,嚴重已經泛起淚花。
我不明白這丫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但如今可不是多言的時候,這些凶獸實力不俗,最次也有準妖王的修為。
這巨大動靜,必然引來其他昆侖界生靈注意,要是引來大批妖王,那可就麻煩了。
讓鬼獒帶上蚩魅先行回去,我和般若,君無羨,帝屍負責斷後。
未生九印凝聚,我喊道:“兩位前輩,帝屍哥,你們後退,不可戀戰!”
帝屍和般若,君無羨他們會意,未生之印砸落之時,三人同時遁走。
而我凝聚雷法,以雷霆之力席卷四周,掀起塵煙後,也快速逃離。
跑的老遠,還聽到那些凶獸憤怒的吼聲。
有驚無險回到營地時,大家都在照顧蚩魅。
可我卻是鐵青著,上前沉聲道:“你這丫頭怎麽回事,你不是在苗疆嗎?怎麽出現在這裏了,你知道不知道這裏很危險,還有,你是怎麽進來的。”
蚩魅正喝著水,眼圈紅紅,滿臉委屈。
我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自己也是擔心她的安危,才會發火。
正要道歉,蚩魅上來就抱住了我,嚎啕大哭,口中說著自己這一路的艱辛。
可那哽咽哭聲,根本就說不清話語,我看她也是餓壞了,就讓她先喝水吃東西再說。
好一會兒,蚩魅才穩定情緒,將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這丫頭大腦苗疆五毒教蛇字脈聖山後,就和小金子,二傻哥跑了。
逃出苗疆後,一路追尋我的消息,這丫頭會蠱術,對付幾個九牧府普通成員還是簡單的。
知道我去帝都後,就乘車去了帝都。
可在帝都找了我幾天,又得知我去了西部密宗,怕被人苗疆在外的人,還有九牧府的人發現,就坐火車前往。
等她趕到時,剛好聽說趙宇他們在抓捕密宗一些叛徒,可又怕趙宇送自己回去,畢竟如今我們跟巫王他們是仇敵,便偷偷跟著趙宇他們進了雪山。
擔心趙宇發現自己,便一路遠遠尾隨,後來遇到了雪妖和雪靈,加上她自身沒有準備,出門錢帶的也不多,幾番下來,差點沒凍死在天山中。
最後愣是帶著小金子,二傻哥吃雪,喝雪水堅持找到了天山地下世界。
看到李素他們在昆侖界門守著,用蠱蟲偷聽他們談話,才得知我進了界門。
這丫頭也是猴精,偷了一個行李,便讓小金子製造動靜,吸引李素他們注意,然後趁機衝進了界門。
小金子蛇形靈活,也是跟上了。
進來後,他們到了其他地方,一開始蚩魅還以為來到了仙境,還開心不少。
可很快就發現此地危機重重,不知被此地多少小妖追過。
所幸他們一人二小妖並未引起此地強大生靈注意,不然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這陣子,他們是東躲西藏,過的那叫一個苦。
看著這三個遇到的乞丐組合,我是又氣又笑,看著狼吞虎咽的蚩魅,讓她吃慢點,同時也疑惑這丫頭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問出後,蚩魅喝了一口水吞咽後道:“你身上不是有金蠶嗎?它自小在我體內,我和它是有感應的。”
我見狀道:“算你們命大,以後不準再這麽胡來了,什麽都先別說了,吃完好好睡一覺,我給你們搭建帳篷去。”
說罷,我起身去弄帳篷,等蚩魅吃飽喝足,讓他們三進去休息。
剛要離開,蚩魅卻是緊緊抓著我,紅著眼眶道:“小哥哥,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我知道她說的是苗疆之事,開口道:“那不是你的錯,安心睡覺!”
可蚩魅還是抓著我的手,低聲道:“我怕,你能不能陪著我。”
這要不是見過這丫頭以前在女娃界的本事,我還真就信了。
但這丫頭在我眼裏就跟妹妹一樣,我點了點頭,陪在邊上,等著他入睡。
然後她一手抱著二傻哥,一手拿著小金子,慵懶睡去。
我苦笑一聲,還真是個瘋丫頭。
等到她鼾聲響起,我才緩緩起身,走出帳篷。
剛出來,就見湫在不遠處站著道:“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