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局勢穩定，我看向湫道：“還等什麽？”
湫冷聲回應道：“不用你教！”
說罷，她看向被妖印困住的九頭相柳，開口道：“堂堂上古大凶，淪為古天人走狗，你這個後裔不配繼承我的血脈，今日奪你當年融合之血！”
“不，祖祭靈，我錯了，我是被逼的啊！”
隻見妖印光芒衝天，九頭相柳淒厲的叫聲響徹大海。
然後一團血光升空，化為一團血球，沒入湫的身體之中。
待妖印消散，海水平穩，燭九陰化為人形入海，很快便抓了一條三首小蛇丟在了甲板上。
此刻這小蛇奄奄一息，我古怪道：“它不是有九個頭嗎？怎麽變成了三個？”
燭九陰看向回到甲板盤坐閉目吸取血光的湫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上古蛇族凶獸應該都是受這吞天化蛇血脈影響進化，這相柳得了一絲真血變異，才成了上古凶獸。”
我見狀道：“前輩，您算起來和那祖祭靈也是同一時代的生靈，當初沒有過交集嗎？”
燭九陰開口道：“我是泰山府君開辟大陰間後於冥海所化，是泰山府君給了我一絲神力，才讓我化為了燭龍至陰之軀，但那時候，泰山府君已然不是泰山神了，我也從未見過祖祭靈，那時候的他，已然是傳說！”
我有點疑惑道：“不對啊，祖祭靈，泰山神，青蓮帝君是同個時期的，神戰後，他們三位都死去了，大陰間才會破碎，難道這裏麵還有其他事情？”
燭九陰卻是道：“你說的是古神戰，而大陰間破碎神戰，泰山神已經不在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我，就是其他眾人都是楞了。
“按照長生所言，泰山神不就是泰山府君嗎？”
燭九陰看著湫嚴肅道：“你們有個誤區，我給你們糾正一下，自天地初開，神靈凝智，到古神之戰後，分荒古，亂古，上古三個時期。”
“荒古時代，神靈之始，到了荒古中期，有神靈曆劫隕落，神靈之力歸於天地，這才有了其他萬靈演化，那一批生靈便為初代生靈，之後被尊位偽神，而祖祭靈便是初代生靈之一！”
“到了荒古末期，古神爭鋒，亂鬥開啟，這才有了亂古時代，在那個時代，神明大戰不休，死傷無數，泰山神憐憫眾生，但縱然古神神力無雙，開辟一個陰間大世界也是不夠的。”
“聽泰山府君曾言，一位古神，以真身蓮花化道演化，所謂大道三千，一花一葉皆世界，一位古神以真身演化，配合泰山古神一身神力，才演化出大陰間。”
我聽到這裏，瞳孔一縮道：“也就是說，亂古時代，泰山神和青蓮帝君，已經死了？”
燭九陰接話道：“按照你們的說法，是死了，但神，隻要神格不滅，就不會死，除非有新的古神繼承了原有古神神格，但那也要被神格接受才行。”
“青蓮帝君我從未見過，但我見過泰山府君，他是泰山神神格所化，非真正的泰山神，但她結束了自荒古時代末掀起的大亂，這才有了後上古時代。”
“我便是出聲在亂古末期和上古時代，祖祭靈，諸神，於我而言，也是傳說中的存在，這些，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也是這陣子恢複所得！”
我聽完話，耐心久久難以平靜。
若荒古末期泰山神，青蓮帝君和祖祭靈就死了，那我看到的記憶，還是真的嗎？
想著的時候，湫開口道：“你這小黑龍氣運不小，如此道出天機，那雷劫竟然沒有降下，看來，你身死時，對著天地也是有大功德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從前隻要說關於古神的事情，便會雷劫降落。
這一次燭九陰一口氣說完，竟然沒有絲毫雷電顯化，倒是古怪。
就聽燭九陰開口道：“前輩是欺晚輩無知嗎？先前長生已經道出了諸多真相，經曆雷劫，如今晚輩補充，加上晚輩確實有功於天地，故而天道不會降下雷法，就不知前輩為何到如今還要隱瞞當年真相。”
“在晚輩看來，泰山神當年身化泰山府君，祖祭靈既然已經身死，當也不存於世，那你，應該也不是真正的祖祭靈，先前一直不好明說，如今說到這了，晚輩之言相問，前輩究竟是誰！”
聽到後麵，我訝然看向湫。
是啊，泰山神，青蓮帝君和祖祭靈是同個時代死的，強如泰山神都不可重現人間，隻是以化身顯化。
青蓮帝君更是沒了蹤跡，那比他們弱的祖祭靈怎麽能讓湫存在呢？
湫這時候緩緩睜開雙眼，那血紅之光彌漫道：“你這後輩所知不少，可曾善惡之靈，生死之身？”
此話出，我看向燭九陰，她美目明顯一凝道：“你是惡靈，而不是什麽魔靈？”
“善惡皆是一念間，我與她本是一體，就如泰山府君和泰山神是一體一樣，隻是泰山神有神格之力，故而顯化的早罷了。”
湫回答，目光看向我，繼續道：“而青蓮帝君當年身化大陰間，神格滋養大陰間，導致徹底消散，別說是天人了，就是泰山神和本體估計都沒想到，會衍生出這麽一個變數。”
我聽著話，腦子有些混亂道：“未生人是變數的話？為何我會看到那些古怪的記憶，還有，你之前為何告訴我關於未生人的責任，你都在騙我？”
湫冷笑一聲道：“騙你？你的那些記憶，和看到的影像是我能騙你的？”
我默然無聲，下意識道：“那未生人到底是什麽？”
湫回答道：“若我告訴你，我都不知道，你信嗎？”
可這時，燭九陰卻是道：“不對，你在誤導他！”
我看向燭九陰，燭九陰出聲道：“長生，她有一點沒騙你，未生人確實是變數，但這個變數，又在泰山神和青蓮帝君的預算之中，也許，你看到的記憶和影像是被這古神秩序影像，又或者，那是你魂魄裏與生俱來的！”
我頓時看向阿天，林昊和張玄龍道：“你們活著的時候，可曾看到過那些奇怪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