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之聲此起彼伏,姚遠立於中央,麵色古井無波,靜默如山,不發一語。
久之,血濺衣襟,麵染猩紅,姚遠依舊泰然自若。
“事畢。”
沈妙拭去麵上血漬,沉穩至姚遠身旁低語。
“沈妙,你帶人前往陳闕宅邸,
將其財物悉數搬移,其妻則囚禁看守。若安分守己,可饒其一命;若有異心,格殺勿論!”
“遵命!”沈妙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李天行,你才智過人,在武侯府卻是明珠暗投啊!”
言辭間,招攬之意昭然若揭。
“東華會長英明,當知我李天行立場。會長誅陳闕,我未出手相助已屬旁觀,
此時若再投會長麾下,恐成共犯,世人或將誤解,以為我與會長合謀!”
李天行淡然以對。
“嗬嗬,李兄何懼蜚語?
況且,隨我左右,勝過碌碌庸人千百倍!
吾雖年僅十八,已自力更生,未掌權柄便能如此,
未來,隻會更加輝煌!
觀李兄非池中之物,武學雖非頂尖,卻已臻此境,
他日若有機會,李兄必能一鳴驚人!
如何,願否隨我,共賞這江湖波瀾壯闊?”
“嗬嗬,東華會長,此刻您不更應憂慮自身?”
李天行忽出此言,令人意外。
“哦?我有何需憂慮?”姚遠問。
“會長今已觸怒武侯府,
春秋會雖非頂尖門派,高手亦不在少數,
屆時,會長將如何應對?又如何麵對他們的追責?”
“李兄似乎對我信心不足啊!”
“會長心中應有答案!”
“如此,我們不妨立約。若我能平此事,掌控寧州,
李兄便繼續追隨;若事敗,李兄自可隨意去留,
期間,還望李兄暫避鋒芒,隱姓埋名!”
“至於待遇,陳闕所給,我加三成!”
李天行深邃目光審視姚遠,終點頭應允:“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