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廳分為三個部分，往外麵是明廳，隻跳素舞，裏麵是暗廳，能幹的事兒就多了。
除了明暗兩廳之外，還有休息區，隻要客人肯出錢包時，舞女也可以配客人在休息區喝東西聊天。
此時我所在的是外麵的明廳，我身邊的這個舞女，隻跳素舞。
她見我扭頭看她，她便也轉過頭來看我。
她淺淺一笑，讓我不好意思再看她了，急忙移開視線。
她臉上的妝容非常精致，不是那種濃妝豔抹，也不是那種大白牆一樣的厚粉臉，我很喜歡她的妝容，更喜歡她的舞姿。
過了幾秒，我收回目光，發現她還在笑著看著我。
於是我隻好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沒錢請你跳舞。”
她笑著搖了搖頭，對我做了個我不太明白的手勢。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她是“小龍女”。
也就是說，她是聾啞人。
有些聾啞人隻是不能說話，大概能聽懂別人的意思，而有些，連聽都不能，隻能讀別人的口型，連讀帶猜，大概揣測別人的意思。
我不知道她是屬於哪一種，所以我做了個手勢，我點了點她，然後又指了指我自己的耳朵，然後伸開手掌，做了個聽的手勢。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弄懂，所以我直接說道：“你能聽見嗎？”
她立刻點點頭。
我心說那還好。
不過，就算能聽見，別人也還是叫她小龍女。
“你很漂亮。”我對小龍女笑著說道。
小龍女看著我，眨了眨眼，粲然一笑。
她笑起來特別好看，就像春天的花一下子盛開了。
可是她笑的越好看，我心裏就越是惋惜。
這樣一個大美女，竟然不會說話。
如果她可以說話，哪怕不像黃鶯出穀，至少也不會太難聽的。
不過，老天爺給她打開了一扇門，賦予她這麽漂亮的臉和曼妙的身段，還真的給她關上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