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所有人的情緒都有點低落。
女術士們所遭受的迫害,絕對不僅僅是來自教會的力量,背後肯定還有世俗王權的支持。
他們回到莊園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伊妮德女士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她要去準備跨海前往北大陸的大船。朱蒂女士似乎是已經堅定了離開這裏的決心,隻不過望向蘇子魚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楚楚可憐。
範特辛在獨自一人喝酒。
這兩天他喝得比所有人都多,可是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醉意,神色很平靜,目光很清澈。
越平靜越可怕。
蘇子魚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蘇子魚每天都在教導梅麗莎白鴉劍術,而女術士們此時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準備,並沒有什麽人過來打擾他。
範特辛這兩天經常看不到人。
偶爾問起送食物過來的妮可女術士,她說範特辛最近一直都是呆在埃倫娜女士那邊。
在一行人準備出發的前一天。
範特辛跟愛麗絲悄悄地離開了莊園,然後在夜幕降臨前,他帶回來了一頭獅鷲的腦袋。
這個老練的獵魔人受傷了。
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很不錯,晚上的時候還有心情過來找蘇子魚喝酒。
“胳膊斷了?”蘇子魚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老獵魔人。
“小傷。過幾天就好了。”範特辛笑了笑,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個煙鬥,自顧自點上後問道:“要來一點嗎?矮人的貨色!”
蘇子魚搖搖頭道:“為什麽不找我一起?”
範特辛拿起煙鬥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道:“一隻獅鷲而已。我還能應付。”
蘇子魚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
他看著範特辛的雙眼問道:“你在準備梅麗莎的試煉魔藥?”
“嗯。”範特辛並沒有隱瞞。
蘇子魚記得那位埃倫娜女士,她是一位精通煉金術的女術士,當時她告訴蘇子魚,如果需要什麽藥劑可以隨時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