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魚雖然感覺很好奇。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冒冒失失過去,在有過前麵幾個世界的經曆後,如今的他已經有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人類的潛能是最容易在生死線上逼迫出來的,就連蘇子魚都感覺自己的變化很大。
小巷裏麵非常的黑,這個黑人直到走到路燈下這才正常了一點,哆哆嗦嗦地伸手在身上找煙,發現已經沒有了後,抬起頭露出來遍布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問道:“有煙嗎?”
蘇子魚搖搖頭,悄悄地後退了半步。
此時對方的表情不知道為何顯得有點猙獰,看著就好像是毒癮發作的癮君子,又好似是因為恐懼而表情扭曲。他有些猙獰的麵孔下是壓抑的暴躁情緒,不知道為什麽蘇子魚看他就好像是看見一頭受傷而好鬥的野獸。
他知道不應該把一個人比喻成野獸,這很不禮貌,但這就是他的感覺。
好在酒館已經快到了。
酒吧外站著五六個人,打扮一個比一個怪異,複古又充滿機械感,身上都有一些金屬裝飾品,為首的男人是一副西部牛仔的打扮,在要腰間兩側都放著手槍。這個黑人快步進了酒館裏麵,蘇子魚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進去前他瞥了一眼那個西部牛仔打扮的男人,他帶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左手的手腕部位露出來了金屬的光澤。
吵鬧,喧囂,雜亂。
才剛剛走進酒館,裏麵的音浪就讓蘇子魚不由皺起了眉頭,裏麵簡直是一片群魔亂舞,重金屬的音樂聽得讓人有點腦殼發疼,一些人在舞台中央扭動著軀體,仿佛是要發泄著什麽。老比爾就坐在靠近吧台的位置,跟白天那個胖男子小聲討論著什麽,附近有幾對男女正在陰暗的角落裏親熱,神色看起來有點恍惚,蘇子魚看到了桌子上有自己扔掉的那種藥片。一股劣質的香水味讓人鼻子發齁,兩三個身上看著都是一股子風塵氣息的女人發現他後目光微亮迎了過來,但是他卻避開坐到了老比爾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