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已經不再去關注他們,時間緊迫,案子還沒頭緒呢。
他吩咐小順,派人去城南二十裏處樊家莊調查樊通的狀況。
然後蹲到樊通的跟前,盯著他的眼睛。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樊通茫然地搖頭。
“你沒有老婆孩子嗎?”
“有過,都死了。”
“怎麽死的?”
“老婆是病死的,兒子是自殺的。”
“你知道這裏出了人命案嗎?”
“知道。”
“到處都戒嚴,你為什麽要堅持出城?”
“這玩意兒留在城裏都厭惡,不如弄出去省心。”
“你是如何通過關卡的?”
樊通扭頭看了一眼兩個正在挨揍的軍官。
“他們嫌俺臭,就擺手讓俺趕緊走。”
陳兵點頭,沒有發現破綻,起身圍著糞車轉了一圈。
“你今天的糞便還沒倒掉是吧。”
樊通搖頭。
陳兵衝慕容傑道:“去弄根木棍,長點的。”
慕容傑皺眉看著他:“老大,你幹嘛呀,臭死了都。”
陳兵正為案子犯愁,聽她說話,把眼一瞪。
“你也想挨兩鞭子?”
慕容傑吐了一下舌頭,掉頭就跑。
此時,兩個都頭被抽完了三十鞭子,人也昏厥過去。
黃信站在兩人跟前,大聲喊道:“都給老子看清楚嘍,陳大人的話就是老子的話,誰敢有半絲違背,這就是下場,聽清楚了嗎?”
一眾軍卒齊聲喝道:“是!”
“抬他們回家。”
黃信看著兩人被抬走,轉身來到陳兵跟前。
“兄弟,可還滿意哥哥的處置?”
“算了,也沒鑄成大錯。”
黃信看著他接過慕容傑找來的木棍,登上糞車,隨即瞪大了眼睛。
“兄弟,你這是要攪屎嗎?”
陳兵笑道:“還真是,大哥站遠點啊。”
說著伸手揭了木桶蓋子,將木棍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