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軍營。
陳一鳳已然修煉了兩個時辰,雖然被迫損傷了一成功法,但以她現在的品級,一個時辰都用不上,那一成功法便完全恢複。
陳一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眉頭卻依舊皺的很緊。
陳逍遙的真氣也不知道是如何練就的,對抗她所造成的真氣虧損,竟然這麽難修複!
即便她已經用上了全身七成以上的功法,卻依舊無法將那層虧空補回來!
陳逍遙的功法十分詭異,看上去不像是純正的陳家功法,可是……
陳一鳳想不通!
陳逍遙幾乎很少出府,更從沒有出過京城,哪怕是出去鬼混,其行蹤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除了鬥雞走狗和勾欄瓦肆裏的妖精,他幾乎沒有與什麽可疑的人接觸過。
那他這一身奇怪的本領,又是從哪裏練就的?
陳一鳳越來越想越不明白,或者說……
這個人壓根就不是陳逍遙?
不對不對,不可能。
陳一鳳擦掉額頭的一層薄汗,叫人來打水沐浴。褪去厚厚的鎧甲,隻著一層薄薄的裏衣,陳一鳳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帶著人去救葉辰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些慌了。經曆生死,又費了這麽多的真氣去彌補虧空,現在身上又潮又黏,難受的要死。
雖然外麵都敬重她是鳳王,可是誰曾想到……她壓根就不想上什麽戰場。
雖然這身武藝給她帶來了巔峰的權力,但若能安穩的生活,誰願意始終遊走在生死邊緣?
隻可惜,這世上無一人能懂他。
唯有小辰……
想到葉辰,現下陳一鳳卻也不再是滿心甜蜜。縈繞在眼前的始終是葉辰將自己推向陳逍遙槍口的事情……
即便再不願回想,陳一鳳也不由承認——這件事情的確在心中紮下了一根不小的刺。
陳一鳳緩緩退下最後一層束縛,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走向水中,直到那水麵過到肩膀,被熱水緊緊包裹著身體,她才感覺到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