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到晚上其其格這一隊人馬再也堅持不住，在一座小山包後麵停下。
所有的人下馬的第一時間不是休息而是四處刨開厚厚的積雪割草給馬吃，草料早就已經斷了，沒有馬他們在大雪中別說迎戰敵人了，活著都有問題。
其其格坐在馬鞍上看著這一幕，真的好心酸，想她右賢王的女兒淪落到這種地步，還在那個並不是劇毒，第二天他們就能行動自如，隻是身體虛脫，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可以。
有一些士兵堅持不住死了幾百人。
“郡主！”手下過來拿一塊生肉幹給她。
其其格說：“給他們吃吧！”
“最後一塊了。”手下說。
其其格拿來掰了一半分給他說：“吃吧。”
“謝，郡主！”這手下狼吞虎咽吃起來。
氣溫太低，人體消耗本來就多，他們帶的幹糧很少，第二天就吃完了。
其其格說：“我們很快就到下一個營地，大家堅持一下。”
“可是，郡主……”手下欲言又止。
其其格知道他的意思，站起來說：“如果下一個營地沒有被吐蕃人屠戮，我們就不會死，如果營地的人都被殺了，那我們就繼續前進，我們北莽人不能被毒死！”
“是！”
其其格的意思是可以餓死凍死也不能毒死。
“有人倒下了……”
突然那邊傳來聲音，郡主趕緊過去，是一名本來就發高熱的士兵，郡主將手裏的一小塊肉放到他的嘴裏，士兵流著眼淚說：“郡主……”
話沒說完就閉眼了，這種場麵這一路來時不時發生，但此刻其其格更加痛心，因為這是她的親兵，跟了她好多年。
“讓長生天帶他去沒有寒冷沒有饑餓的地方吧！”郡主說：“把馬分了。”
“是！”
……
距離其其格數百公裏的北部某地，韓飛慢悠悠地坐在戰馬上，不緊不慢地走著，手裏的烤肉串還有餘溫，他不習慣用手抓著羊肉吃，他這手是用來抓別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