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到炎月的電話,李必凱就站前鏡子前,足足準備了3個小時才出門。
光頭上的發蠟就打了4層,還頭腦一熱的,抹了層鞋油在腦瓜殼上,乍一看,確實又黑又亮,顯得年輕了許多。
車剛進桃園路,4個輪胎就被紮了。
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把李必凱圍得車都不敢下,不停地給炎月打著電話。
打了半個多小時,炎月才接起了電話,剛一接通,李必凱的哭腔就傳了過來。
“祖宗……….你終於接電話了!”
“哭什麽?怎麽還沒到?不是告訴你4點嘛?”
炎月剛交完房租回來,就發現忘在桌上的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大哥,我3:40就到了,坐車裏等了40分鍾,路口有一堆凶神惡煞的流氓子,我進不去啊?他們把我4個車胎都給紮了,我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李必凱坐在車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哦………我忘了,他們這裏外人進來是要報備的,你等下,我讓人去接你哈!”
炎月掛上電話,走進了天依的房間,見天依正半臥在**閉目養神,便想躡手躡腳地轉身出門。
“坐院子裏等,我安排細毛去接!”
其實天依並沒有睡,隻是閉上眼睛,思考晚上的事而已。
“你沒睡啊………..?”
一聽天依出聲了,炎月弓得像蝦米一樣的腰立馬直了起來。
“嗯……..重新泡壺茶!”
說著天依拿起了電話。
“得嘞……….”
炎月開心地跑去廚房的角櫃裏,拿出天媽珍藏的西湖龍井。
“怎麽我家東西在哪,你比我還清楚?”
看著炎月熟悉一切的樣子,天依好奇的問道。
“伯母告訴我的,說讓我想喝隨便拿,嘿嘿……………”
說完炎月重新沏了一壺龍井,乖乖地坐在院子裏等李必凱。
不一會,李必凱縮頭縮腦地跟在細毛的屁股後麵,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