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東居然在那麽多村民麵前下了自己的麵子,周斌的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
但掛不住又能怎麽樣,無論是豫農集團還是盧政東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這件事他隻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而且不僅是要吞,還要麵無表情的吞。
隻見他跟著眾人將車上的福利品再一次分發給了村民。
平常仗著周斌的勢在村裏吆五喝六,如今在眾人麵前也吃了癟。
連福利都沒領,悻悻地回了家。
窩了一肚子邪火,周老四進門便坐到搖椅上。
端起茶壺,卻發現往日不管什麽時候喝都是滿滿的茶壺,今天卻反常地空著。
“茶!茶呢?”
偏趕上周嬸子的心情也不美麗,就在屋裏窩著,絲毫沒理會周老四。
“我讓你泡茶你沒聽到是不?”周老四從院子裏舉起茶壺,朝著屋子窗戶的方向。
此時周嬸子就盤腿坐在**:“想喝自己泡去,從今天開始,我不伺候了!”
說完,便往旁邊一栽,不再理會周老四。
這樣的態度可把周老四氣壞了,砰地一聲,茶壺再次應聲碎裂。
聞聲,周嬸子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腳跑到院子裏開了腔:“周老四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算算單這一個月你摔幾個了?你要是心裏憋氣窩火,你去找惹你的人去啊,在家摔茶壺算什麽本事,你就是把房子點了又有什麽用!”
聽周嬸子如此牙尖嘴利的反擊,周老四有些懵。
自打兩人結婚到現在三十多年,嬸子從來沒拂逆過周老四。
“我說你老太婆,今天吃槍藥了是不?吵吵什麽!”
雖說周老四的聲音還是那麽大,但氣勢上卻減弱了不少。
此時,周嬸子卻端坐在門檻上哭了起來。
“你……我又沒打你,你哭什麽哭!”周老四有些慌。
見周嬸子不說話,周老四又說到:“你心裏要是有什麽委屈就說出來,別跟我周老四虧待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