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花姐與李承武輕裝上陣。
隻帶了簡單的洗漱物品,便匆匆趕上了飛機。
飛機飛行兩個多小時,便在雁門市的隔壁城市落地。
因為雁門市正在經曆七級狂風,兩人隻能乘車轉站雁門。
足足花了一上午時間。
快到一點時,行駛在狂風中的網約車,終於是來到了一棟古樸且氣象不俗的大宅前。
李承武一路上都在觀察著不同尋常的狂風。
並確定,其內確實是靈氣爆發所致。
他也曾嚐試著提取其中的靈體,但卻發現。
這種極速流動的風屬性靈氣,不同於火屬性或者雷屬性。
需要觸碰到風屬性核心,才有可能提取成功。
無奈之下,他隻能眼睜睜等對方演化成台風,再進行嚐試。
跟著花姐下了車。
李承武這才回過神來,跟隨著對方走入了這座深宅大院。
“花姐……你家……這麽大啊?”
李承武微微睜大了眸子。
這與他此前所猜想的花姐家境,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他還以為花姐家境跟他差不多,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悲苦家庭。
結果……
看著院內假山亭湖一應俱全的布置。
這種大院要是放在古代,那至少是個王爺的居所啊。
丫鬟都得上百的那種。
“大嗎?其實還好啦。”
花姐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直到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一路小跑的來迎接。
“姑奶奶,您可總算願意回來了。”
管家作態十分誇張,看著都快激動哭出來了。
隻是李承武在見到關鍵的那一刻。
對於花姐家世頓時有了全新的認知。
這中年管家……是個武徒二階的高手。
對方體內凝而不散,流淌自如的靈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位是?”
李承武打量管家的同時,中年管家也看向了李承武。
看著是一名容貌俊逸,氣度不俗的少年。
管家的目光,頓時帶上了幾分審視意味。
“這是我弟弟。”
花姐理所當然道。
“弟弟?小兄弟貴姓?”
管家泛起了標誌性的微笑。
“先別說這些,我爸我媽呢?!”
“刮這麽大風,他倆不會還親自下地幹活了去吧!”
花姐焦急道。
“額……小姐你也知道老爺的脾氣,種植花茶的事情,從來就是老爺親手培植。”
“顧得那些專職人員,隻能是打打下手,處理些瑣事。”
管家麵色為難道。
“真是的!他都七十多歲的老頭了,怎麽還這麽強啊!”
花姐的擔憂,全在這裏。
她有個不讓人省心的爹。
對於一生專注的事業,從來就是親力親為,即使天氣再惡劣,都是那些花茶最重要。
都是半截身子在土裏了老頭子了。
這脾氣,誰也攔不住。
“我媽也跟著去了?”
花姐麵色急切。
“老夫人不放心老爺……”
管家麵色為難,話都還沒說完。
“給我準備車,帶我去花田。”
花姐直接道。
管家沒有拒絕,隻是目光微微遊離在李承武這個陌生人身上。
“看什麽看,他不是外人!”
花姐態度強硬道。
這一麵,李承武還從來沒有見過。
實實在在的大小姐脾氣啊。
“好,我這就親自開車帶小姐過去。”
管家不再猶豫,當即去車庫開來了十多輛豪車中,最為舒服的加長版勞斯。
第一次坐上勞斯。
李承武內心略有波瀾。
此刻他看著花姐的目光都變了,這哪是什麽灰姑娘勵誌成富豪的故事。
這簡直就是落魄千金出逃……
“怎麽啦小武?”
“是姐姐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被李承武盯著,麵頰有些微微泛紅的花姐,又展現出了往日小鳥依人的嬌羞模樣。
開車的管家,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
從後視鏡不斷審視著李承武。
很快。
汽車開過了足足四十多裏地,隨後在一座來到了一座,被玻璃房完全籠罩的山上。
玻璃房內,滿山遍野的奇異花朵。
上山前,山口還有專門的警衛看守。
這哪像是一個普通富豪能幹出來的事情。
等來到一間隔絕風雨的玻璃內室。
見著那位穿著農夫裝,渾身泥土,挽起袖子正在專心研究土裏花朵的身影。
依舊在一旁悉心打著傘的美婦人。
李承武再度懷疑人生。
這……就是你說的七十歲老頭?看著也就是壯年,哪有花白頭發?頂多兩鬢斑白不過五十。
還有那婦人……距離這麽遠,他能夠看見婦人臉上少到令人發指的皺紋。
皮膚細膩不說,身姿也是……
“媽!”
回家先喊媽。
花姐有些激動的衝上前去。
美婦人看見自己的女兒,頓時激動的撇掉手裏的遮陽傘,快走兩步,上前抱住了花姐。
“哎喲乖女兒,你可算回來了。”
“你看你,又瘦了,在外麵沒吃好飯吧?”
“怎麽還有黑眼圈了?是有什麽煩心事睡不著嗎?”
“婚約的事,陸家少爺英年早逝,這婚咱就當作沒有過。”
“以後,都隨你。”
美婦人眼裏噙淚感慨道。
而那名看起來像中年人的爹,卻是充耳不聞,依舊專心致誌的研究著地上的花。
直到。
“死老頭!你閨女回來了。”
美婦人狠狠的在男人頭頂拍了一下。
男人撓了撓腦袋,隻覺得有點癢,竟然一點沒分散注意力。
這種專注力。
李承武都得甘拜下風。
“算了,你爹就這樣,幹起養花養草的事情來,從來都是心無旁騖,跟死了一樣。”
婦人的言語爽利,看來花姐性格還是隨她。
同時,婦人也注意到了跟來的李承武,頓時皺眉問道:“管家……這位是?”
管家剛要回答,花姐立馬改口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救命……恩人?”
婦人神情一怔,目光突然瞥見了花姐脖頸下,那好似傷疤一樣的痕跡。
片刻後。
花山上的待客廳。
美婦人坐於主位,簡簡單單撥通一個號碼,也沒見婦人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知道了夫人,十分鍾趕到。”
放下電話,美婦人看向了對麵的李承武。
“小兄弟,你救花兒一命,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是想進京大念書,或者出國留學。”
“還是想拜個名師習武,白家都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