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傷人,他明明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傷她的心。
“不管他有沒有騙你,但在他說出這話的那一刻,一定是對自己充滿信心的。
我不否認出色的操盤手的確可以用最少的金額翻盤。
但是股票,沒人能買在最低點也沒人能賣到最高點,我不知道他的能力,沒辦法評價。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隻是他有這個想法為什麽不自己籌錢要用你的錢?”
“那會兒我才知道,他能貸的軟件,能刷的卡都已經借遍了,他還找他銀行的朋友幫他做了貸款,已經無處可借了。”
曲成聽的有些心疼,“他沒有房,沒有車嗎?”
“他爸當年投資失敗的錢是他前妻出的,200多萬。
為了不虧欠她們,他把他的婚房過給了他前妻。
房子,他是沒有的。他有一台奧迪A6,是15年那波行情賺錢買的,也賣不了多少錢。”
“你先說完,我在發表評論。”
“除了錢,汪普要求我每周至少三天在家陪孩子,不然冷靜期後他不同意簽字。
我每周一三日都要陪孩子寫完作業,練完琴才回那邊,這點他很不滿意。
他覺得我兩邊周旋,根本不想離婚。他為了我一年不看他兒子一眼,而我卻做不到。
我怎麽辦?我怎麽選?他總覺得我不夠堅決,我也起訴了,都被駁回了,我總不能以別人老婆的身份跟他過一輩子吧。
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累,我多想結束那段拉鋸的日子。他們兩個但凡有一個放過我的,我都感激。
但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啊,他為了我放棄了原本舒服的生活,孤注一擲,我能跟他說,不好意思,這婚我離不了嗎?
一邊是拿孩子控製我自由,一邊是看不到希望的堅持,我當時真的很迷茫。
開始時我天真的認為,我們搬出來買一個小房子,兩室就可以的,我倆住一間,他兒子和我女兒住上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