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鍾休整時間,人們仍在圍著唐墨激動討論剛才的煉丹。
好在他說自己消耗過大後,他們總算懂了暗示,隨即走遠,唐墨這才清淨下來。
他思考片刻,看一眼不遠處孤零零的葉璃,主動走了過去。
葉璃立馬糾結地站起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頭,不知道唐墨主動過來是要說什麽。
可能又要嫌我多管閑事了吧……
葉璃苦澀想到,道歉的話已到了嘴邊,就聽唐墨平靜說道:“曹舟的事,多謝了。”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抬眸看他,反應過來後撥浪鼓般搖頭。
“沒事師弟、啊不……唐墨你不嫌師姐…呃,嫌我多管閑事便好。”
葉璃語氣很輕,磕巴如牙牙學語的孩童,和斬殺曹舟震懾眾人時截然相反。
她真的好緊張,生怕哪個措辭惹他不快。
唐墨從靈戒取出兩個玉瓶,隨後指了指唇角和腹部,葉璃這才發現自己腰間洇著大片血跡。
她用潔塵咒祛除衣衫血跡,又手忙腳亂抹了把唇角。
生怕師弟嫌這樣的自己難看,葉璃卑微地退開兩步,笑了笑:“師姐傷得不重…沒事,用不著吃丹藥……”
“拿著,現在連一半都沒走到。”
唐墨把玉瓶塞她手裏,平淡道:“而且我不喜歡欠人情。”
“不、你不欠我的!從來都不!”葉璃無措擺手,喃喃道,“分明是我欠你太多,還不清……”
若細分來說,她們欠的是原主。
那十年對唐墨而言是繼承的記憶,而非切實的經曆。他早就已區別開了,不會受記憶影響。
而過去一陣她們與他的糾葛、那幾次作妖,血煞門和曹舟襲擊時葉璃兩次出手相助,差不多能抵了。
尤其剛才,唐墨在無我境界中確實感知不到外界,而盟友慕容雨隻金丹初期,是擋不下曹舟全力一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