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寧炎知罪。”
寧炎叩首謝恩之後從太監手裏接過聖旨,那太監擠出笑容點點頭。
“殿下無需多慮,這次雖然陛下斥責您的轄區內出現匪患,但這些都是小事,隻要太孫剿滅馬匪後,上個折子就行了。”
“這是自然,來人,送公公下去休息!”
寧炎笑著點頭,一招手,就有人伺候公公下去,而他拿著聖旨,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陛下的旨意,措辭很嚴重,不是那麽簡單的。殿下,我們要小心啊,朝中是否有奸人作祟?”
司馬枯忍不住擔憂道。
聖旨當中提及寧炎管教無方,縱容馬匪,造成北境動**不安,有負聖恩,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斥責了。
如此斥責用之於外臣還能理解,用在太孫身上,令人不禁想入非非。
“正常,陛下身體不舒服,這聖旨是丞相大人代擬的,嗬嗬…丞相大人的用詞,確實有些過分了。”
寧炎冷笑一聲。
這就是在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打壓自己的聲望。
此時寧炎不在京城,加上皇帝身體不舒服,癡迷於煉丹長生,正是方豐年翻雲覆雨的好時機。
“這個該死的老匹夫!老狐狸!笑裏藏刀的老鬼!”
王暖暖氣不打一處來,她深知寧炎在北境何等不易,堂堂太孫還要東跑西跑,維護邊疆局勢。
結果這點功勞被方豐年壓住,反而爆發了匪患,竟然要下聖旨斥責,這簡直是寒了大家的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馬匪確實是北境的心腹大患,不滅不行,尤其是震天幫!”
寧炎深吸一口氣,吃了這個啞巴虧。
西米國跟北蠻的事處理完了,他終於要騰出手來,收拾北境內的馬匪,堵住所有人的嘴!
見寧炎深思,掌管雍州兵馬的何天渺站出來一步。
“目前雍州能動的騎軍有六千,步兵三千。糧草暫時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