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飯的溜須主管,多給幾片肉,這在林立看來沒有什麽。
但是一上午看了江飛七八次,那眼神明晃晃的都掩飾不住,問題就大了。
林立是不會做棒打鴛鴦的。
王姑娘貌似和李長安也沒有說定。
林立忽然又想起個問題來,本來王姑娘是幫著秀娘的,上午在廚房裏幫忙,下午也要跟著秀娘的。
但是從糖廠複工之後,王姑娘就沒跟著秀娘跑了。
中午吃完飯,林立看似無意地問起秀娘,秀娘道:“王姑娘和我說了,覺得跟著我也沒有活,就跑跑腿,白拿工錢不好意思。”
怎麽是白拿工錢。
一天三文錢的工錢,原本就是雇傭王姑娘一整天時間的,現在她給自己安排了和張嬸子一樣的活。
下午,張嬸走了,王姑娘又給江飛送了一次水才離開。
晚上江飛照例去打水,林立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果然在水井邊上看到了王姑娘也在打水,和江飛不知道說了什麽。
林立的臉沉下來。
李長安是他的大舅哥,是自己家人,江飛是他的家奴,但是他也將江飛當做自家人了。
平心而論,江飛除了家奴的身份,哪一點都要強過李長安。
但是王姑娘這個人的人品,林立很不看好了。
林立沉著臉先回了家。
不多時江飛打水回來,神情上看不出來什麽。
林立很犯愁,他不知道要如何和江飛說起王姑娘。
他想了一個晚上沒想好。
還沒有等他想好,李長安回來了。
足有十來天時間沒見,李長安似乎瘦了些,也黑了些。
他背了一背簍的山貨回來,裏麵都是木耳、蘑菇、榛子、鬆子。
看著李長安憨厚的笑容,林立覺得要糟心。
果然,連一天的時間都沒過,下午李長安出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臉色就很不好。
而在李長安回來不久之後,王姑娘也過來了,就當著李長安的麵,給砌圍牆的江飛端了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