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牧緩緩登上了應天門城樓。
“微臣李牧,拜見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聖躬安!”
“朕安。”
夏玄妙見李牧這小子生龍活虎的,除了臉黑了點,皮膚糙了點,似乎沒什麽變化,也立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表麵上是滿意,但心裏,是興奮,是安心。
是那種……見到日夜思念之人身體健康的安心。
“不錯,李愛卿此行艱苦萬分,朕早已備好酒席,迎接李愛卿凱旋!”
說著,夏玄妙正要帶著文武大臣們移步九州殿用餐,張悅卻忽然起身道:“陛下!”
“臣以為,在為李大人慶功以前,當先討論一下功勞的大小才是吧?”
沒等夏玄妙開口,張悅又看向李牧道:“不知李牧此次北行,為大夏爭取到了多少利益呢?”
“光是屠殺牧民可不行,屠殺牧民除了會製造大夏與韃靼人的仇恨之外,似乎並不能給大夏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吧?”
李牧白了張悅這老狗一眼,抬起頭道:“你是指什麽?”
張悅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其一,韃靼不產白銀,自然拿不出錢款來賠償我大夏,那總要拿出些牛羊來吧?”
“起碼要上萬頭牛羊,才能夠彌補我大夏邊民的損失。”
李牧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牛羊是漠北牧民賴以生存的基礎,我們拿走了牛羊,那那群牧民們拿什麽生活?”
張悅聞言,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想。
這李牧怕是什麽都沒要!
這次出使,除了殺幾個牧民嚇嚇那群韃子之外,大夏一點實質性的好處都沒撈到!
“那土地呢?既然李大人心善,不忍看到牧民失去其賴以生存的畜生,韃靼人無需賠款,那總得割地吧?”
“漠北五成土地都是荒漠戈壁,拿走了肥沃的牧場,那他們豈不更慘?”
李牧繼續反駁道:“拿走了肥沃的牧場,他們連放牧的地方都沒有,等到了冬天,牛羊都餓死凍死了,饑腸轆轆的韃子又會南下,戰爭將永無止境,我大夏邊疆也將永無安寧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