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是好刀。”
雖說不太實用,但確實是好刀。
將刀收回鞘中,徐銳隨手便將其遞給了身側的彭大寶。
旋即他就示意壽彬領著車隊先進軍營,到了營裏再說話。
後者對此自然遵從。
……
“此番是來的慢了些,不過也是因為京都距離薊城著實不近,而一路也並非太平,有各方勢力都盯上了車隊……在各種阻礙影響下,這才來的慢了。我須說清楚,好教將軍知道,我西園是把您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戎常侍可以說是剛剛回京,就第一時間開始為您準備物資。”
來到軍營內裏隱蔽處,壽彬便開始解釋為何來晚了。
徐銳隻是認真聽著,待對方說完話後,這才順勢問道:“各方勢力都盯上了運輸車隊?”
“有數千禁軍隨行護衛,哪方勢力如此狂悖,竟敢盯上你們!?”
其實壽彬來的遠遠算不得晚,自己的破虜軍剛剛編成,還未完成最基礎的訓練,對於優良裝備也還沒有那麽的渴求。在徐銳的預想中,西園那邊,隻要能在三個月內將物資給送過來,都可以視為極有效率了。
司幽兩州不接壤,還要橫跨別州,僅僅一個月功夫便將東西運達,已經是非常快捷。
本想順心而言,不過話都擠到了嗓子,徐銳還是硬生生將其給咽了下去。
刻薄的人,往往比寬厚的人更加吃香。既然宦官覺得慢了,那就慢了唄,自己說不慢,那往後他們做事便不會再有此次這般認真,何必呢?
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要從有利於自己的方麵出發才行。
“就是如此狂悖,還有好幾夥。”
提及沿途那虎視眈眈的數方勢力,壽彬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甭管當今聖上是不是命不久矣,但隻要他還活著,西園宦官便是天下第一的權力集團。牢牢掌握著決策中樞,在天子腳下的京畿地方都可以橫行無忌,出來卻被下邊的土鱉們給盯上,壽彬心中自然是極度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