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著過去了整整一月,徐銳的破虜軍都沒有執行任何軍事任務。
說起來倒也是寬鬆,在地方上沒有直屬的上官,也就意味著沒有監管和各種約束,隻要別做得太過,徐銳大可以隨心所欲自由部署。
他是渴望立功的,隻是這事真急不來,待到軍隊操演初成,屆時再去作戰也說不上拖遝。
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的度過,很快寒冬便過,冰雪消融,迎來了初春。
至於這段時日,家眷何在?
那自然是在軍中了。
很多兵書軍誡上都常講,將帥要以身作則,不要把妻妾帶進營中,但這也是看情況而言的。倘若就是一部校尉,全軍攏共也就兩千來號人,那自然是不能如此,徐銳以往身為參將縣尉時,也便是如此行事的。
但當軍隊規模達到數萬,其中的影響便是微乎其微了。
整整十一個主戰營,家眷僅僅隻是安置在帥帳旁邊的新建兩層房屋裏,平日也不怎麽會在軍士麵前露麵,能影響個啥?
當然,如果可以還是分離開最好。
起先在徐銳的預想中,便是赴任後在臨近的州府薊城裏買一處府邸,暫且安置妻子們。隻是州牧柯撫的水平實在難以恭維,首次見麵就近乎與自己撕破臉皮,如此一來,徐銳自要調整計劃。
君子都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他還算不上君子,又豈會把家眷放到險境之中?即便大乾有條律在,領兵將軍的家眷得留在大型城鎮中起到人質的作用,不過到了今天,已經沒有誰會去遵守這種條例,就是柯撫近期頗有動靜,也未曾拿過此事來做文章。
“此番剿賊,首要在於揚名,一定不能讓民眾誤會,要叫他們知道為民除害的是我破虜軍,而並非幽州軍。”
在與房屋近乎無異的帥帳中,徐銳交代著戰前的各種注意事項。
時至今日,破虜軍已經經過層層訓練,雖還談不上什麽精銳之師,但也具備了基本的戰力,再加上精良的武裝,抵個尋常的悍勇軍隊也是勉強可以抵一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