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且慢,留下此人,說不準還有大用!”
就在馺恩恪剛被數個衛士拖出大帳之際,州軍副將裴丞卻是開口了。
生怕說晚了人就被砍了,裴丞顯得很是焦急,就見他雙手抱拳,脫列而出道:“好教將軍知道,千夫長一級便已算烏桓那邊的高層權貴,戰時為將領,平日則是一方部族頭領。這類級別,幽州軍近十年來都未曾擒獲未曾陣斬過,直接這樣殺了豈不太過可惜?”
“不是為他求情,隻是此人活著遠比死去更有價值,將軍大可將其作為籌碼,脅迫胡賊進行有利我方的交易。”
“……”
聽聞此話,徐銳近乎是不假思索便斷然搖頭。
“胡虜屢犯我大乾疆域,近百年來慘死在烏桓鐵騎下的無辜乾民有多少?怕是與之抗衡的軍兵,死傷都不下百萬之眾了。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又何來協商一說?不必多言……”
“本將斷不會與胡虜做任何交易,賊寇就是賊寇,豈有天朝上國之將領與馬匪去做交易的道理?我破虜將軍及麾下破虜軍,與胡賊勢不兩立!”
言至於此,徐銳重重擺手。
暫停在帳口的衛士們瞧見此幕,當即也是立刻繼續,直接就將馺恩恪拖拉至軍營校場,當著眾軍士之麵,在軍旗下幹脆利落的就把這位烏桓權貴給斬首示眾,祭奠了小陳縣外慘死的軍兵。
“唉……”
事已至此,裴丞縱使覺得徐銳太過衝動,卻也是無話可說。
沉吟幾息,他又道:“殺了馺恩恪又該如何回複對岸,我們……”
“何須回複?”
瞥了眼這位喋喋不休的州軍副將,徐銳眉頭微皺,隻感覺對方太過天真,也太過愚蠢。
如果馺恩恪真的有用,他徐銳斷然是不會如此行事的。
斐丞未免太過想當然,還真以為一個千夫長算得了什麽。遊牧部族凶殘狠辣,冷漠無情,這點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人,都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