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昌縣軍?”
“賢婿你是糊塗了,憑本縣那個通匪的縣尉,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會派兵去救援張郡守?”
柳漫天搖頭歎息,隻覺得徐銳關心則亂,已經失了分寸。
然而徐銳也是搖頭,淡淡道:
“縣尉自然不會發兵,但死人也無法阻止我發兵。”
“我有意假傳郡守之令,立殺通匪縣尉,接管清昌縣軍!”
“隻是諸多方麵都需要錢,不知嶽父這有多少錢款?我全都要!”
迎著男人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目光,徐銳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剛才來時他已經想清楚了,作為他目前唯一接觸到的朝廷大員,張誠不隻是自己的恩主,更是自己在官場唯一的晉升渠道。
這人不能死!否則換個新郡守來,自己作為老郡守留下的人莫說得不到重用,甚至還要被一擼到底!
前途,有時就爭這麽一兩個時刻。
幹!豁出去了!!
“張郡守雖是文人,卻是個猛的,不死板不遵循常規,這點從他一到地方就設立明堂便能看出。此人不迂腐,能理解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於此就給小婿出格的行為,提供了保障。”
“不妥,不妥!切不可如此!”
“縣尉一級已是朝廷命官,擅殺之必將釀成大患!賢婿三思啊!”
哪能想到徐銳竟膽大到這個地步,柳漫天身子哆嗦,是真失了分寸,說話都帶有顫音。
然徐銳卻是躬身抱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當今世道人命如同草芥,手中無權便要任人宰割!難得張郡守賞識,這是機遇,此次若能救下張誠,更是勢必能走入其核心……”
“雲泥之別,就在此刻!小小縣尉既通賊匪,殺之何妨?”
“小婿心意已決,還望嶽父不要有所收斂,全力助我!”
“……”
看著一揖到底的徐銳,柳漫天攥緊雙拳,老臉也是逐漸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