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送走李信之後,馬上問起費玉珠的審問情況。
“四公子,”張瘸子兩手抱拳作揖,“我用了些軍中手段,問出一些結果,她承認自己拿了三千多兩銀子,但多數都交給了自己娘家,身邊隻留了四百兩左右。”
這個結果也基本上在陸寧猜測的範圍內,現在既然已經將費玉珠交給了李主簿處置,那些被她送到娘家的銀子應該是不好追回了。
好在還餘下了四百兩,多少有個周旋的餘地了。
他對張瘸子的辦事能力還算是認可了,這才不到半天,就問出了結果,費玉珠表麵上還看不出任何傷痕,便說道:“老張,你去賬房取兩百文,算我賞你的。”
“多謝四公子賞賜。”張瘸子怔了一下之後喜形於色。
陸寧沒追究他昨天晚上私自放外人進院的事,今天反倒因為他做事努力給了獎賞,這讓他有些激動了,暗暗發誓今後用心做事,收一收不該有的心思。
陸寧看著他感恩戴德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做法還是對的。
目前這個局麵下,他首先要做的,除了保住家裏的那些女人們之外,還得恩威並施地收攏住下人,不然後院不穩,他在外麵打拚就會分心。
又囑咐了李四幾句話,帶著祥子就出門了。
陸寧跟李信說的話還真不是誆人的,眼下他確實要去北埡口大營,原主跟陳指揮使的二公子陳壽還真就是兒時就認識的。
原因是兩家在京城時便是鄰居,陳壽經常去陸家玩,隻不過原來那個陸寧身子弱,走的是文路子,學了幾天四書五經,就打心眼裏看不起那些武夫。
跟陳壽的關係很一般。
但陳壽這個人卻是念舊的,前些天得知陸家人搬到雞田縣,就過來拜訪,陸寧“抱病”在身,也沒下定決心要不要留在陸家,也就馬馬虎虎的應付了一下。
現在,他已經想好了將來要走的路,就感覺跟陳壽這一層關係還得好好利用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