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眼睜睜地看著女兒的頭發被李信抓住,還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她卻沒出聲製止,甚至都沒動地方。
不是她狠心,而是跟大事比起來,這都不算是什麽了。
她將目光從女兒臉上移開,“信哥,如此說來,我等應該馬上躲起來才是,無論如何也要挺過這三日才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暴怒中的李信,一腳將楚清漓踹翻在地上,對鄭氏說道:“你我馬上離開此處,我還有一座宅子在城北,極為隱秘。”
“信哥你稍候,我收拾一下。”
鄭氏說完轉身便往裏屋走去,外間裏隻剩下跪坐在地上的楚清漓和李信兩人。
楚清漓眼中已經沒有了光亮,剛才那一巴掌也算是給她打醒了,平日裏母親便對自己有些瞧不上眼,呼來喝去,時常還要罵上幾句,她還以為天下間的母親應該都是如此的。
可方才她被一個外男打了臉,她的母親無動於衷,難道在母親眼中,她的名聲、她的羞辱、她的疼痛都比不上這個外人的心情麽?
不,那人對母親來講不算是外人,是她的情郎,這便對了,她是比不上的。
她的爹娘為了得益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將她許給靖北侯最小的兒子,也為了利益在靖北侯被奪爵後生生拆散了她的婚事。
若不是她在望州大街上親眼見到那曾經的未婚夫為了護住身邊的女娘,展現出的那種淩厲與霸氣,勇敢與擔當,她還真信了爹娘的話,以為那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病包子呢。
也就是在那一次,陸家那個入了她的眼,回去後腦子裏不時地出現他的身影……
在地上來回走動的李信突然停住腳步,看向楚清漓。
按說這個小女娘是下午去的陸府,到眼下已過去至少兩個時辰了,若是那陸寧將此事告知了官,知府衙門那邊早就調動城防營或是府兵來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