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戰在即,望州知府劉維雄派府兵押送二十六車雜物去了金雞嶺,還是在未時出城的,這個時間段進出城的人最少。
而且出城之後,那些人並沒有急著趕路,磨蹭到了日落時分才出發,這就說明是怕被人看到。
那麽劉知府如此做究竟是何意呢?
陸寧揮手讓左良退下,在其快要走出去時又喊住了,“下去後要補眠,另,去賬房領兩百文,算作獎勉。”
“是,屬下多謝公子獎賞。”左良躬身作禮,轉身走時步子都輕快了很多。
陸寧望著門口想起自己昨日問陳紀有沒有安排人跟著牛車隊伍時的情景,當時考慮到如果劉維雄將二十多車雜物全運進城,估計是做好了與望州城共存亡的準備。
可是如今,卻將那些東西都運進了山裏,這就得好好想想他的目的了。
陸寧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漱就跑過來了,起身往回走的時候仍舊在琢磨著望州知府劉維雄。
他來這裏的時間太短了,對劉維雄了解的不多,不敢妄下結論,那麽就從結果反推,準確來講,從那二十六車雜物來分析,應該還能有所收獲。
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陸寧想得有些入神,就連回到自己臥房內,端起茶杯坐到太師椅這些動作都幾乎是下意識地完成的。
直到手中的茶杯傾斜的角度過大了,溫熱茶水都順著胸口一路淋到大腿了,才慌亂地扔下杯子去櫃子裏找衣裳。
外麵,太陽還沒出來。
剛從外麵進來的小玉見陸寧站在櫃子前發呆,再看看他身前濕透的衣裳,連忙小跑著過去,牽著他的手,讓他坐到床沿上,自己去櫃子裏取了衣裳。
陸寧看到衣裳,兩眼立刻就亮了,剛才他想到了那些牛車上有米有麵,有油鹽茶酒,還有家具,唯獨沒想起還有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