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誠、齊道全和陳壽等人押著劉維雄等人走了,至於最後如何處置這些敗類,那就是朝廷的事情了,跟陸寧已經沒有了多大關係。
倒是上官誠在臨走之前,讓陸寧先保管著那二十多車各種物品,唯獨將那一萬兩白銀帶走了,還說如果陸寧有興趣為國出力的話,他可以向朝廷保舉。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後,陸寧背著手慢慢的往回走,祥子舉著一個燈籠跟在他的身後,昏暗的光線不時地將他的影子拉長縮短。
陸家這個院子雖然很是局促,但緊挨著陸寧院子的西側還是弄出了一個小花園。
不知覺中,陸寧就走到了小花園的涼亭裏坐下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這些日子以來經曆的事情。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想混吃等死來著。
可事情的發展終究還是不盡人意,將他逼於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他抬起自己的雙手來回翻看了片刻。
這是一雙典型的讀書人的手,原本是潔白幹淨的,如今卻已經沾滿了鮮血,洗都洗不掉那種的。
可這能怪他嗎?
就像那天晚上從北埡口大營回來時,如果他不拚死反抗封家三兄弟,僥幸弄死他們,以他的當時的身體情況,死的人肯定是他和身邊這個舉著燈籠的少年。
小花園的入口處閃現出兩個人影,前麵打著燈籠的是芙蓉,後麵款款而來的是越芊麗,依舊是那一身蔥綠色上衣,潔白的長裙,腰間係著淡紫色帶子。
她進了亭子裏,毫無顧忌的坐到了陸寧身旁,牽著他的手問道:“是手上有傷麽?我瞧你都打量半天了。”
人家一個女娘都不在意兩人之間的距離問題,陸寧就更放開了,他一把摟住越芊麗的肩頭,讓她靠到自己胸前,緩緩說道:“我都快成了殺人如麻的魔王了,你不怕嗎?”
越芊麗輕輕搖頭,“是那些人該死,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