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兩眼露出瘮人的神色,緩緩說道:“王員外,你送來的聘禮會如數奉還,但從今往後,如果你還敢踏進陸家大門一步,小心我讓你下半輩子爬著過。”
他這種像在看一具屍體一般的目光是他前世當法醫的時候修煉出來的,在他眼裏,如果有需要,活人和死人其實都一樣。
王順感覺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冷血至極的鬼怪,他的牙齒都開始打架了,哆嗦著問:“你,究竟要如何?”
“如何?”陸寧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馬上滾。”
說完往前一推,鬆開了王順。
王順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到了遠處,感覺陸寧不能追過去了,便又叫囂著喊道:“若我不能娶得你陸家的小寡婦,我便要告到縣衙,讓她去當營婦。”
陸寧陰沉著臉,等到王家人都跑光了,冷冽的目光直射張瘸子這個因為廢了一條腿從戰場下來,無家可歸被陸家收留的老兵。
張瘸子非常光棍地跪下來,抬頭看著陸寧說道:“是俺隨意放了外人進來,犯了規矩,但憑四公子處置。”
陸寧一句話都沒說,其實他也知道,不光是張瘸子,這個家裏的大多數人都在這兩年內被費玉珠給拿捏住了,在她的**威下,誰也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要怪也隻能怪原主太弱了,家裏的兄長們上了戰場的情況下,竟然連後院都守不住,反被一個外人掌控在手裏了。
“四表哥,這兩人如何處置?”衛薇輕軟的聲音響起。
陸寧轉過身,朝著衛薇深深作揖,“今日多謝表妹相助,他們兩個先關起來,明天再說吧。”
他這話剛落,就有平時被陳文陳武欺負得抬不起頭的家仆一擁而上,拿繩子的拿繩子,按手腳的按手腳,很快就把兩人綁成了粽子給抬走了。
等這些人回來後,陸寧叫祥子把陸家所有人都喊過來,然後讓越芊麗坐到了那張太師椅上,寒著臉宣布:“從今日起,由我長嫂,也就是你們的大夫人越芊麗掌內宅所有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