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的聲音,李信馬上扭頭往牙床後麵看去,隔著一屋紗簾隻能看到一片黑乎乎的。
鄭氏也聽到那聲音,卻一點都沒當一回事,她太相信老仆楚安的辦事能力了,伸出手將李信的腦袋掰回來,“你不必擔心,外麵隻是野貓而已,不會有人的。”
李信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再也沒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他漸漸地放鬆下來,一隻手掌已經探入鄭氏的交領之中。
咬著她的耳垂說道:“香娘,你身上還是那樣香,脫了這礙事的衣裳可好?”
鄭氏紅著臉微微點頭。
不一會兒,地上便堆起了男女衣衫,在燭火搖曳中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輕吟淺唱聲漸漸響起,給初冬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春色。
站在屋子後麵的雜草叢中的楚清漓卻渾身冰冷,一點都感覺到溫暖。
木製的屋牆隔音效果並不好,她剛才偷偷地繞過前麵的院子,貼著外牆繞到這間屋子後麵,本想探聽一下母親究竟在做什麽,可萬萬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樣一些話語。
對於父親楚連虎叛國之事,她多少有些猜疑,今日算是證實了,這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更讓她難過的是,母親竟然私會外男,還弄出了一些古怪的聲音,她本能地覺得屋子裏的兩人沒做什麽好事。
強自按下心中的疑惑與不安,帶著玉春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讓玉春吹滅的蠟燭,一個人坐在窗前,心亂如麻,唯有右手腕上戴著的那隻白玉鐲子能給她帶來一點點溫暖。
她撫摸著手鐲,眼前浮現出陸寧那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深不可測的目光,心中長歎,寧哥,你可知我如今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在做什麽?可曾想過我一星半點?
……
陸寧其實很忙,傍晚的時候,他終於等來了風塵仆仆的陳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