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雅麵對錦華的言辭,眼中未有絲毫漣漪,仿佛那不過是一縷輕風拂過無波的水麵。然而,就在這靜默的瞬息之後,她聲音驟然拔高,如同寒冰裂響,穿雲裂石般喝道:“文達奎!你還要藏匿至何時?!”
她的怒意,如同被壓抑許久的火山,終於在這一刻噴薄而出,熾熱而不可遏製。
錦華嗤笑,話語間滿是嘲諷,“長公主殿下,你莫不是魔怔了?文達奎已經被我牢牢控製,你還能妄想他自己掙脫出來不成?那你可就失望了,祈禱這天地就此崩塌陷落,你或許能更快如願。”
達雅聞言,非但未顯怒色,反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深邃而複雜的笑,“錦華,你難道真的以為,你那傷天理得來的東西隻被我一人擁有嗎?”
錦華輕蔑笑道,“若不是你,還能是……”
話說到這裏,ta的話語戛然而止,話鋒在即將觸及真相的邊緣戛然而止,空氣中仿佛被無形之手猛然一擰,陰鬱之氣驟然而生,將周遭的寧靜撕扯得支離破碎。
很快,錦華再次陰沉著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你那狗男人也得了我那心血?!你在誆我,我的心血我豈能不了解?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印記!”
不過,話語雖然說得如此肯定,錦華心中卻不禁心有疑慮。
那就是達雅為何突然這般說?
明明就是毫無益處的事情。
除非……
這是真的。
這一念甫生,文達奎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沙啞卻透著堅韌的聲音,“雅兒,對不起,我到底還是讓你置身……此等險境。”
起初,他的聲音細若遊絲,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但漸漸地,那話語中仿佛匯聚了不屈的意誌,力量逐漸充盈,直至每一個字都如同山澗清泉,匯聚成河,最終化作轟鳴,在山穀間回**,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