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雯推開急診室的門,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
她快步走向角落裏的隔離病房,心跳如擂鼓。
“李先生,別做傻事!”她一邊喊著,一邊擰開門把手。
病房裏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撕碎的紙張和打翻的水杯。
知名作家李文哲蜷縮在床角,手裏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
張雅雯屏住呼吸,緩緩靠近。
“李先生,是我,張醫生。你還記得我嗎?”
李文哲猛地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弱的認知。
“張……張醫生?”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是的，是我。”張雅雯蹲下身,與李文哲平視,“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了嗎?”
李文哲的手微微顫抖,刀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我……我又寫不出來了。那些聲音,那些畫麵,它們又來折磨我了。”
張雅雯注意到李文哲手腕上新鮮的劃痕,心頭一緊。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李先生,能把刀給我嗎?我們慢慢聊。”
李文哲猶豫了一下,最終鬆開了握刀的手。
張雅雯迅速將刀拿開,示意門外的護士把它拿走。
“來,我們坐到**聊。”張雅雯扶著李文哲站起來,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兩人坐下後,張雅雯輕聲問道:“能具體說說那些聲音和畫麵嗎?”
李文哲深吸一口氣,眼神飄忽:“它們……它們總是在嘲笑我。說我已經江郎才盡,再也寫不出好作品了。我看到自己站在高樓頂端,隻要往前一步……”
張雅雯輕輕握住李文哲的手:“李先生,那些隻是你內心的恐懼在作祟。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聊過的海洋嗎?那片廣闊無垠的藍色?”
李文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記得……那天你跟我講了你在海上遇險的經曆。”
張雅雯微笑著點頭:“沒錯。你知道嗎?每次我感到壓力大的時候,我就會想象自己置身於那片蔚藍中。海浪的聲音能撫平我內心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