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重名,取之有道。
一首注定膾炙人口,傳揚後世的詩詞,對於他們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若是自己的名字和墨寶能夠隨著詩詞一起傳頌,世間恐怕很難有哪個文人能夠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所以即便是才名日盛的褚遂良和岑文本,也淪陷了。
他們用心醞釀,一字不苟地寫著。
不多一筆,不少一分。
像是唯恐玷汙了這難得一見的傳世之作。
待他們寫完,杜荷反複端詳,由衷讚歎道:“兩位大人的小記和尾記皆是寫得文采斐然,書法筆跡也是各有千秋,顯露大家風範。”
說著,他還不知羞愧地寫了《鵲橋仙》拿來對比,然後十分難堪地望向眾人:“諸位,可有人願意買我這墨寶?一貫起拍!”
“才一貫?我買!”
“我出十貫!”
“三十貫。”
“五十貫。”
“八十貫。”
……
叫價聲此起彼伏,仿佛醉夢樓裏的來客都是腰纏萬貫。
杜荷將拍賣主導權交給裴明禮後,給了褚遂良和岑文本“杯壺套裝”。
三人就在拍賣場上喝了起來。
湧進醉夢樓的人,尤其是商賈越來越多。
要知道醉夢樓關門好幾天了。
今天要不是程咬金迅速端掉了突厥細作的巢穴,城門估計都還關著呢。
這裏也很難開門營業。
率先來到這裏的那可不能說是常客,而是“鐵客”。
不是鐵杵磨成針。
而是像是一根根如意金箍棒般插在這裏的。
隨後來的算是常客,輕車熟路,認得條條大道。
現在來的,才是被拍賣吸引來的。
古代傳播又不像現代,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杜荷賣而複購,還翻倍,還讓兩個準駙馬給補款這種瘋癲又話題十足的騒操作,估計正在傳遍長安的大街小巷。
當世名家執筆,他自己又搞了個一貫起拍,必然會吸引長安城內所有想要參與競拍的商賈朝平康坊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