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蕙千嬌百媚，搖曳多姿。
哪是什麽道姑？
就是個狐狸精！
可能是覺得這麽說還不夠，她又補了一句：“玉兒正值二八年華，早已出落得水潤如玉，我見猶憐，乃是不可多見的美人胚子。”
尼瑪！
這是毫不遮掩地誘惑呀！
一個熟透了的貴婦已是勾魂攝魄，再加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鬟，兩女共侍一夫……
杜荷也沒拒絕，而是反問道：“你這言語陷阱頗明顯，你們願不願是一碼事，我敢不敢又是另外一碼事。你這是在賭我敢不敢嗎？”
李蕙伸出蔥蔥玉手勾起他的下巴，暗送秋波道：“那你敢嗎？”
這女人在玩火！
杜荷攬住她的水蛇腰，把她那嬌柔的身子擁進懷裏，湊到她耳畔用低音炮回應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入世出世不過是一念之間，進進出出也隻是一日一夜罷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呸！還一日一夜！”
李蕙終究是敗下陣來了，滿臉通紅地推開他，有些慌亂地退了幾步道：“你撐死也就是數息之間。”
杜荷搖頭道：“你堂堂仙姑，道心不純，怎還搞起人身攻擊了？還想不想救你丫鬟了？”
“想想想！”
朝他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後，杜蕙正色道：“你可有良策？琅琊王氏並不好對付，更何況現在整個山東士族視你為仇寇，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
她說的“山東士族”指的是崤山以東的世家大族，相對於關中、塞外和南方等地的大族而言，範圍非常廣闊。
隴西李氏、趙郡李氏、太原王氏、範陽盧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滎陽鄭氏、琅琊王氏與琅琊顏氏、蘭陵蕭氏、河東裴氏等皆囊括其中。
在唐初的四個主要地域集團中，山東士族尚婚婭，江左士族尚人物，關中士族尚冠冕，代北士族尚貴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