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杜荷笑了。
他願意以身犯險,並不代表他沒有底牌了。
隻不過他還是覺得房遺愛依然有望馳援。
“你們快看!”
就在這時,長孫渙指了一下後方。
有一隊人馬正在飛奔而來。
為首的正是穿著一身明光鎧的房遺愛。
紅拂女看了眼身旁的房遺愛,又望向由遠及近的房遺愛,整個人都迷惑了:“這是怎麽回事?”
“阿娘!”
李貞英連忙道:“想來你也能猜出哪個才是真的,這本是為了密查參與刺殺的各方勢力,如今都有人造反了,他自然不會甘於待在暗處了,也沒這個必要了。”
“原來如此。”
紅拂女皺眉道:“隻是看他所率兵馬,恐怕不足四千,這局勢依然不容樂觀。”
李貞英當即看向杜荷道:“喂,我太了解你了,你是不是還留有後手?”
杜荷沉聲道:“需要打到後手出現為止。”
“也罷!”
李貞英再次將銀槍一指道:“諸位隨我衝殺!”
有了房遺愛的馳援,他們在兵馬數量上最起碼得到了有效補充。
而且在叛軍合兵一處後,他們也不再死磕了,而是且戰且退,竭力和他們周旋。
約莫一個時辰後,戰馬嘶鳴,一路大軍呼嘯而來。
當看到為首的大將是親爹時,程處亮喜極而泣道:“阿耶!是阿耶!他怎麽來了!”
紅拂女扭頭衝著杜荷道:“看來陛下還是舍不得你,竟讓程公親自率兵來護你了……”
杜荷笑道:“宋國公都還沒出家呢,陛下又怎麽可能會讓我死在這裏?”
說到這,他衝著眾紈絝道:“兄弟們,其實我前幾日便收到了程公的密信,選擇不說,就是想通過這樣的實戰磨煉咱們的心誌!”
“戰場最是無情,荒誕亦是戰場,咱們今後的路依舊會荊棘遍布,險象環生,甚至朝不保夕!如果有人害怕了,退縮了,想要退出老二聯盟,隨時可退。若是願意與我勠力同心,鬧騰到底,那就請舉起你們的兵器,隨我奮勇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