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陸起的兒子,奸佞一日不除,鳳陵永無寧日!”
“陛下明日就要回京了,爹陪他先行一步,你等秋兒傷情穩定,便過來,爹親自在白虎門那裏迎你!”
“嗯。”
陸驚蟄點點頭,隻是心裏還是懸著。
葉知秋那樣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住那樣一柄長劍的攻擊。
吱嘎————
主殿的大門終於開了,一名王府禦醫走了出來。
陸驚蟄見狀一個猛子翻起身,飛速奔到大夫的麵前,緊緊抓著其袖子。
“大夫,秋兒她怎麽樣!”
大夫的臉上滿是愁雲,這給了陸驚蟄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殿下,少夫人洪福齊天,挨得那一劍雖重,倒未傷得要害,隻是...”
“隻是什麽?快說啊!”
陸驚蟄心急如焚,怎麽哪兒的醫生都愛賣關子。
若不是他手握秋兒的性命,陸驚蟄真恨不得抽他一嘴巴。
“隻是少夫人傷心過度,心傷與皮肉傷並發,能否醒來,全看少夫人造化了。”
陸驚蟄心氣頓時一沉,懸著的那顆心仿佛更懸了些。
用他穿越前的現代說法,葉知秋醒得過來便好,醒不過來,便是植物人了。
禦醫大夫們陸續離開主殿,陸起來到兒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連項天恒也走了過來,即便貴為天子,對於兄弟的兒子,卻也沒什麽包袱。
同為大丈夫間,有時無需安慰,無需多言。
兩人就在陸驚蟄的身後站著,一言不發。
直到皓月高高懸掛,陸起與項天恒才離開。
陸驚蟄借著燭火走進屋內,此時床榻之上的葉知秋麵色蒼白。
雷世蘭的一把火,讓她近乎失去了全部。
望著那樣一個嬌小的身體,難以想象她正承受著多麽沉重的痛。
陸驚蟄在秋兒的床榻邊席地而坐,臉就趴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