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蟄思慮著,細細想來,赴京路途尚遙遠,貪將若是不回,雷世蘭定會另派殺手前來。如此,他便想到了個法子。
“閹人,本世子先賜你鮮血兩滴,你回去複命,就說本世子已被你殺死,事成之後,再回來,如何?”
貪將拚命點頭,一根冰棱長在了他的咽喉處,他已然發不出聲音。
陸驚蟄這才滿意,隨即接過一把羽刃,輕輕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刀。
兩滴帶著精純業火的鮮血滴落在木板上。
霎時間,貪將仿佛是那餓極了的野狗。
他四肢著地,身體竭力貼向船頂的木板,用著全身的力氣瘋狂舔舐著那兩滴精純。
其中臀部來回扭動,嘴巴處還頻頻傳來吞咽口水之聲。
此糟粕場景,看著陸驚蟄渾身不自在。
畢竟那是自己的血,總有股被一隻無根的畜生玷汙的既視感。
不多時,貪將身上的冰棱漸漸消退,痛苦之感逐而褪去。
他這才昂起頭,滿嘴的口水甚至有幾滴,還掛在筆尖之上。
貪將仇視地望了一眼陸驚蟄,他恨不得現在就殺掉眼前的家夥。
不過一旦想起方才那寒毒溢出的痛苦,便也隻好作罷。
畢竟區區兩滴血,頂多也就夠他平複兩個時辰。
“好了,本世子血你舔了,該去完成的任務了。”
說著,陸驚蟄忽地又從衣囊中拿出張紙條,塞進了貪將的官服內。
“順便把這張紙條,交給皇子殿下,就說,是從我屍體上搜出來的。”
貪將仍舊是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粗魯地從陸驚蟄手中接過紙條。
誰知下一秒,他隻感覺下身被重重踹了一腳。
其角度之精準,力度之強橫,但凡是個正常男子,定疼得在地上打滾。
而貪將作為一個閹人,這個位置被踢一腳,亦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