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聞羨書睡得很不踏實,她總夢到那晚和江秦殊在學校發生的事。想起三年前被盜的那個夜晚,身體上隱隱作痛,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疼。
“老大,我們要發了,幹完這一筆,我們就發了!”
“噓,別高興得太早。”
惡魔的低語縈繞耳畔,她的後背又出汗了,潮濕泥濘的感覺不太好受,悶沉的喘息在帳篷內回響。
真相?
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破土而出?
……
隔天,她從帳篷出來的時候也頂著一對熊貓眼,精神萎靡不振,陳楚戰很快就看出了她的不對。
他走過去,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了,還是不舒服嗎?”
聞羨書內心不安作祟:“你請人去調查有結果了嗎?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就是因為這個沒睡好的?
陳楚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等我這邊的消息確定下來了,再和你說吧。”
警方不會依據她的“感覺”來斷案,他隻能找人去查,查三年前學校的保安魏成豹在盜竊案發生的時候在做什麽,有了線索才能向警方檢舉。
她見這邊還沒動靜,也隻好暫時按捺心情,靜候佳音了。
今天錄製一開始就能見到文物,雖然每次錄製節目的時間都不算長,但其實對體能的消耗很大,除了這一環節。
她跟著工作人員的腳步進入該地重點文化保護單位,還是和上次一樣,保安和武警圍在文物旁,各種鏡頭對著它,閃光燈都不敢開。
而它泰然如山地站在那,仿佛在說“小場麵”。
該方壺主體為方形構造,壺頸兩側各有一條回首反顧的龍形怪獸,構成銅壺的雙耳,中央仙鶴作引吭長鳴的姿態,栩栩如生。
和骨笛的清洌可愛不同,它看上去是很威嚴端莊的模樣,如果變成人,應該就是她手機上總刷到的“修仙短劇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