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稽查司小院。
一大早,刁叔便風風火火闖進來:“乖徒兒,上次衝突有沒有受傷,哎呀,這二十杖責疼壞了吧,來,師父給你從府州特意買了緩解痛苦的膏藥……”
坐在桌邊翻書的季川,看著身前唾沫橫飛的一張老臉,緩緩展露笑容:“好說……膏藥免了,先給我來幾本如意境絕品武技可好?”
這幾日他沒地方可去,便在屋子裏悶頭撰寫三門最早的武學,除了第一本昨日秀秀來的時候已經交給她,剩下兩本剛剛也寫完。
那張老臉吃癟——自己從哪裏給他變如意境絕品武技?若有這好東西這兩年自己早就從師父那掏得幹淨,還用得著你小子說?
更何況你不應該感恩戴德,說些“不用、不用”的虛假客套話,這樣兩人師徒情深,才是一段佳話!
今日剛回郡城便得到自己徒弟突破如意境的消息,心中猶自不信,可既然是老張那死板家夥,應該不會逗樂於他。
那就是真的到寶了!
火急火燎趕過來,不就是為了趕緊確定真假?
見到季川此時壓製在剛剛突破的樣子,此時內心才安定下來——是真的!
至於說什麽從府州帶了膏藥,屁話,剛進城便趕緊跑過來,手裏哪有膏藥,街邊順手買的童子雞倒是有,你吃不吃?
也不尷尬,將裹在包袱裏的童子雞擺在桌上,笑眯眯道:“乖徒兒,吃雞,先吃雞!”
季川翻了個白眼,隨手撕下一條雞腿,迎著剛走進來孫沐的好奇目光,塞在嘴裏含糊道:“師兄,童子雞,來吃!”
孫沐咧嘴,也加入進來。
待酒足飯飽,刁叔隨手在身邊擦了擦油乎乎的大手,清了清嗓子道:“小子,既已修了《玄陽赤火真經》,便算入了師門,所以什麽焚香沐浴,三叩九拜都不必,隻需記著不許欺師滅祖,不許再拜他門,不許仗勢欺人,不許……不許墮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