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在喧嘩中結束,楊勝卻根本懶得管,他笑眯眯傳音過去。
“小子,你的事情還沒算完,到演武廳等著,有人引你過去。”
季川抬頭,與那視線迎過來的白衣青年對視一眼,從其眸中讀到了一絲讚賞。
讚賞?咱倆年齡差不了太多,怎麽如同老人審視青年人般,難不成是什麽駐顏秘術,實際是個積年老怪?
看來這個才是正主!
說不得就是和柏廣浩說的那幫人,就是不知道一會被告知的情形到底蘊含多大秘密,又是否能解釋得通自己心頭的疑惑。
那人也不言語,轉身隱晦示意跟上。
季川和刁師對視一眼,見其輕輕點頭,才抬步跟上。
不一會便從側麵走入此時空無一人的演武廳後廳。
木門吱呀關閉,那人自顧自坐在榻上,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隻玉壺、一盞玉杯,傾了一杯,又伸手放在木桌另一邊,點了點那個位置。
“坐。”
季川一愣神,這家夥看著也就二十來歲,怎麽說話嘶啞得厲害,像是喉嚨有恙,且說話辦事都帶著一股老氣橫秋之感。
也許真和自己想象的一樣,就是不知道讓自己坐下幹嘛。
他頓了頓,輕輕坐在那人另一側。
見季川坐下,又取出一隻檀香在香爐中點燃,隨後白衣人轉頭直勾勾盯過來,從他眸子裏好像能看到瀚海與星辰。
指了指桌上的玉盞。
“喝。”
喝?
聞著檀香氣,看著玉盞中濃稠得像牛奶的可疑東西,季川咽了口唾沫。
若不是楊勝和師父都已首肯,他是絕對不會喝這來曆不明的玩意兒的。
可既然都入了這屋子,若想知曉些秘密,不付出什麽一定是行不通的。
咬咬牙。
抬手,一口將其灌入嗓中。
辣!
一股衝鼻的辛辣襲來,另其像一道火一般流淌過他的喉嚨,直達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