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司馬家雖然以匠人不算兵的名義克扣了撫恤銀,但還是做了點補償,把馮家從匠籍轉為了民籍。
也正因如此,馮鑫希才有機會考上這進士。
“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秦鈺暗暗點頭。
馮鑫希父親與其說是死在了匈奴人的屠刀之下,不如說是死在了司馬家的無能之下。
有這種天然的仇恨關係,此人要收服起來也更加容易些。
將此人納入自己的心理名單中,秦鈺又看向剩下兩人。
這兩人同樣也或多或少都遭受過司馬家的迫害。
其中名為郭敬文的學子,年少時家中還算頗有餘財,可卻因為譚梧等人的迫害,最終家道中落,父母雙雙離世。
而此人從那時便立誌要重振朝綱,愣是靠自己一路考到了京城。
最後一人秦鈺也拿捏不準到底可不可以收為己用。
這名為蘇江冉的學子曾拜師張湯的弟子。
但在張湯被貶謫之後,司馬烈的狗腿子們便借機發難,直接逼死了蘇江冉的老師。
蘇江冉也被下獄關了三個月,最後還是一群好友湊了兩百兩銀子,這才將他贖了出來。
雖說罪魁禍首就是司馬烈,可問題是,若不是昏君昏聵無能,許多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所以秦鈺也不確定,這蘇江冉會不會對自己抱有仇恨。
將幾人的背景情報放在一旁,秦鈺沉思起來。
“柳觀主,你認為這些人誰可以用?”
思索片刻,秦鈺忍不住看向柳采卿問道。
“陛下乃天下之主,自是人人都可用,但若說大用還是小用,我想陛下心中早有定數了。”
聽到這話,秦鈺不由一笑。
這女人總喜歡給他打些啞謎,不過他心中確實已有定數。
“好,朕受教了,柳觀主,告辭!”
秦鈺說著便站起身來。
接下來他得為明日的瓊林宴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