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的目標是掙錢,老板們的目標是阻止打工人掙錢。
東冬冬無法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隻能把它寫在了日記裏。
他取出一打厚厚的信紙,在最表麵的那張紙上寫下了兩個大字。
洪流。
人生就像這洪流,隨波逐浪,可能乘風而上,也可能瞬息間被掀翻在浪花下。
劉河的可惡嘴臉讓東冬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知道這樣不對,把自己的心情浪費在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本身就是一種損耗。
但他耿直的性格難以釋懷。
可能時間會平複一切。
為了“報複”劉河,本來不想繼續幹雕刻的他特意來到了金山雕刻廠。
西河村的金雕劉刻兩座廠,彼此間自然存在著競爭關係。
當東冬冬來到金山雕刻廠時廠長金山非常熱情地接納了他。
第一個月他就輕輕鬆鬆地掙了一千五百塊錢,比在劉河那兒的一千二多了整整三百塊錢。
最難的是金山廠月月開工資,不像劉河那兒極少主動開支,都是自己支,支多了他還不給。
慶幸之餘東冬冬又有些懊悔,覺得自己跳槽跳得太晚了。
但他是講究人,他覺得自己在劉河雕刻廠學徒本應該在廠裏幹一輩子。
人終究是感性的動物,隻是有些人缺乏情感,他們的骨子裏充斥著利益。
東冬冬不願和這種人同行一路。
六月份東冬冬掙了兩千二,生平第一次工資過兩千,到了七月份更是直接掙到了兩千七。
興奮過度的東冬冬踹著辛苦攢下的錢去給東娜娜買手機。
爺仨在賣手機的一條街轉了一個到。
八百塊給東娜娜買了一款音樂手機。
五千塊給東閣買了一款摩拉威霸。
最後給老媽買了一款兩千左右帶相機的半智能手機。
就這,東娜娜還挺不高興的,一路上嘟嘟囔囔的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