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千多族中部眾被區區幾百個袁軍追著亂砍亂殺,站在駢車上的彭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彭兆怎麽領頭的?誰讓他自作主張撤退的?”
“不準後退!”
彭虎隻能是以拔刀怒喝的方式宣泄著自己的憤怒,但卻絲毫沒有辦法阻止彭兆及其部眾的潰退。
宗族武裝同為一姓同族,自然沒有督戰隊這種違背人道的東西。
而且因為不會排兵布陣,彭虎的中軍幾乎緊挨著前軍,兩部人馬中間隻隔著二三十步距離。
前軍剛一回頭潰逃,就直接撞上了彭虎的中軍,把彭虎手下的部眾陣形也衝亂了。
從袁軍放出火馬,到主動出擊,再到前軍奔潰,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沒有給彭虎留下任何一點反應時間,等彭虎想要親自帶人上陣,局勢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虎少爺,咱們也往後撤吧!”
旁邊的頭領見勢不妙,立刻勸道。
“不行,我還沒打,怎能先逃?”
彭虎緊咬著牙關,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現在不是您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了!”
“而是根本打不了啊!”
頭領指了指前後擠成一團的彭氏部眾,苦口婆心道:
“前麵的人現在都沒命一樣往後跑,咱們根本衝不到官軍跟前啊!”
“三少爺,越是這是個越不能上頭啊!不然正中了官軍的下懷!”
“咱們現在先不和他們打了,他們就幾百人,諒他們也不敢追太遠!”
“等咱們幾千人重新整頓一番,再滅了這夥官軍也不遲!”
彭虎雖然不忿,但情勢比人強,隻能是不情願地下令撤退。
旁邊的大漢忙拿起大棒,快速連續地敲起一個大銅鑼。
鑼聲具有獨特的穿透力,盡管彭氏的數千部眾陣形很是散亂,但急促的鑼聲很快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
眾人得了撤退的號令,前後終於一起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