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分家?武人以軍功而晉祿位?這秦風,莫不是昏了頭了?”
江州城內,薑震宇此時端坐在行宮之中,聽著從城外傳來的消息,神色變得有幾分不屑。
畢竟,用這樣的方式籠絡手底下的武人,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取亂之道。
看來這秦風,的確是隻會行軍打仗。
根本就不懂治國理政這一套。
“秦風如今拋開以文製武這一套製度,完全就是自取其亂,北方四州才被他收服多久?真以為,北方的士人都是好拿捏的麽!?”
說話間,薑震宇看向站在大殿一側的魏肅卿。
作為侍奉在薑震宇身邊長達十餘年的幕僚,魏肅卿即便被提拔入朝,但此時也是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看到薑震宇看向自己,魏肅卿立刻上前。
“陛下所言極是,眼下秦風既是自取禍亂,那咱們在國都城布下的後手……”
魏肅卿說著,忽然猶豫了一下。
畢竟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秦風自己鬧出這麽一檔子事,哪怕北境四州文脈不顯,但也不是沒有北方士族的。
許多北方士人都在朝堂做官。
秦風這樣的舉措,便是讓武人們未來能踩在他們這些士人們頭上,北方的士人們又怎麽可能輕易妥協?
倘若他們布下的後手,能靠這次機會卷起更大的波瀾……
“去信一封,立刻將這件事告訴國都城裏那個姓黃的,至於接下來該怎麽做,那就看他自己如何發揮了。”薑震宇也是立刻反應過來,當即頜首說道。
大殿上,此時除了他們兩人之外,便再無他人。
所以薑震宇這話說的也是毫無顧忌。
魏肅卿連忙點了點頭,“陛下,那徐定國那邊……”
聽到‘徐定國’這三個字,薑震宇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換防的事,若是他出了紕漏,那便立刻動手。但若是接下來他接手駐防之後,真能擋住秦軍的攻勢,那恐怕就沒辦法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