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衝突越來越大,張建來不及回宮,隻能下馬車。
張建在人群外擠不進去,大喊道,“住手!”
沒有人搭理他。
張建拉住前麵一個擼袖子準備打架的藍袍官員,“朕要你住手!”
藍袍官員已經打嗨了,用力甩了一下手,“你特麽的誰啊,敢拉老子!”
轉過頭,看到皇帝那張冷漠的臉。
藍袍官員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地,“陛下……”
聲音不大,足夠在場的人聽見。
二十多人同時回頭。
膽子小的跪地請罪,怕殃及自己。
膽子大的隻是行禮,他們大部分都是相府下的官員,知道一些內幕,對皇帝也不敬畏。
但也有例外。
在一眾藍袍中,有一件紫袍格外顯眼。
徐偉是吏部尚書,正三品,今日獄中要處斬一批左相送來的亂黨,因為涉及五品以上官員,必須要皇帝的玉璽蓋章。
如今的吏部不僅掌管著官員的升遷變動,還兼並了刑部的生殺大權。
左相扶持吏部,打壓刑部,皇帝又膽小無能,刑部逐漸喪失權柄,淪為看守牢獄的部門。
無論是司法體係,還是斷案判罰,都交由吏部來行使權力。
平日裏,舒偉要殺誰就殺誰,哪怕這個人是冤枉的。
皇帝懦弱,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偉也知道那些人是冤枉的。
可誰讓他們跟錯了人,得罪左相呢?
狗皇帝就是廢物。
這些官員明明忠於他,最終他卻放棄他們保全自己。
希望這些人下輩子投胎,眼睛能擦亮一點。
話分兩頭。
萬有臉上挨了兩拳,正留著鼻血,胡亂抹了一把,單膝跪地,抱拳,“陛下,臣幸不辱命。”
意思就是:我是為了你挨揍的,你得管我。
張建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冷著臉問,“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