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我說話,年輕人,你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唐裝,一張厚重的國字臉,眉眼之間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溫秀,見過家主!”
溫秀對著屏幕行跪拜大禮,這是每個溫家子弟見到家主溫濤的固定禮儀,哪怕是溫秀這樣的嫡出子女都不能口稱父親,隻能稱家主。
“怎麽?婉兒,出來太久了,忘記家族的禮儀了嗎?”
溫婉聽到溫濤的聲音渾身顫抖,本能地掙紮著就要下來,可是陳洛依舊緊緊地摟著她。
“別動!別怕!”
溫婉聽到陳洛的聲音,原本顫抖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平穩,抬起頭看向陳洛,陳洛此時笑著仰起了頭看向大屏幕。
“不好意思,伯父,婉兒的身體有恙,今日不便行禮。”
聽到陳洛的話語,屏幕裏的溫濤輕輕挑眉,靜靜地看著陳洛,不發一言。
一旁的溫秀被這句話嚇得滿頭大汗,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溫家可是幾百年的大世家,對於禮節最是看重,隻要是見到當代家主,溫家的子弟別說什麽身體不舒服了,就算是兩條腿斷了也要行禮啊!
你想死!不要連累我!萬一父親盛怒之下連我都一起怪罪可怎麽辦?
溫秀拚命地朝著溫婉和陳洛遞眼色,讓他們趕緊行禮。
可是陳洛依舊無視了,他這麽做並不是為了體現什麽樣的骨氣或者是要在未來嶽父麵前留下一個什麽桀驁不馴的印象。
他這麽做隻有一個目的,通過此時和溫濤的對話讓溫婉的病情有好轉的希望。
無論是之前溫婉在回憶兩人相遇時的地獄式曆練,還是墨蘭曾經提起的關於溫家裏的那些殘酷,包括溫婉那殺伐果斷的病嬌性格的養成,還有除了對自己之外的人全部都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