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生握著刀,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頭發被大雨淋濕,渾身都已經濕透。
衣衫破破爛爛帶著泥點,本來是十分幹淨的白衫,此時更像沾滿髒汙的乞丐服裝了。
真氣封住傷口,血雖然是止住了,可衣衫和身上的血跡卻還沒被大雨衝刷掉。
白紙扇看著郭長生一身狼狽,在坪下大喊。
“閣下!你沒事吧!”
郭長生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這句話並不是在逞強,看著雖然狼狽,除了胸前剛剛挨得那一刀深了一點,其實都不是致命傷。
真氣封住傷口加上功法提升自身的恢複能力,血很快止住了。
他如今也隻是有些虛弱罷了。
感受著橫切斷劍坪,幾百黑甲士兵組成的高牆。
這些黑甲士兵幾乎全是精銳,氣息隻高不低,甚至有的實力已經是煉氣士氣海初境,而且隱約向著中靠近。
很明顯和神刀營的士兵不同,更像是和王川一樣,是域主護衛司的精銳。
憑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戰百人想要破開這黑色高牆有些不現實。
是人會累,就算殺到眼睛幹也殺不完這近千人,更別說還都是煉氣士。
人自然是有私心的,郭長生回首感受著坪下無數人的氣息。
他們實力對戰剛剛的散敵或者神刀營士兵還好,如今讓他們上來幫忙對戰這些煉氣士不過是送命,讓更多的氣緣聚集,達到三皇子的預想。
郭長生感覺又回到了當初的玄武橋。
當時一個人帶著藤婉,為了賞花披荊斬棘向著目標前進,之後背負著懸賞令一人離去。
如今還是一個人,為了小五的功名和斬那虛無縹緲的東西前進。
握刀左手在顫抖,剛剛大長老的力道還是有點大。
用鎖鏈將刀柄和手纏緊,用力甩了甩不會掉。
“既然是捉刀,那就....”
郭長生深吸放平心態,手中刀暗暗散發青光準備出手,突然耳朵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