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掉色的銅色,在這灰綠的世界是如此紮眼。
霏雨晴認出了令牌。
“捉刀?趙伯!那是捉刀人腰牌,他是捉刀人。”
一旁的趙伯點了點頭。
郭長生撐著傘向著樹下的走去,似乎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很輕鬆將樹枝抽出。
武幫弟子屍體墜落在地,鮮紅從樹枝上一滴滴,滴落。
無視所有人,蹲下輕輕搭在少婦脈上。
在極遠處時他感受少婦氣息不穩,現在摸上脈搏,才知道是做噩夢了。
輕輕甩去樹枝上的鮮紅微微一笑。
“看來是嚇得不輕,你丈夫哭得比這雨聲還大。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就能團聚了。”
說著,將傘搭在了少婦身上,勉強為其遮擋枝葉滴落的雨。
郭長生感受著所有人的氣息,似乎也就那個叫端孫武的實力厲害點,有接近氣海圓滿的實力。
“在下前來捉刀隻為這位婦人,雨下這麽大,各位想走就走,不想走的...可以一輩子在這淋著。”
端孫公子也認了出來,從馬車中指向對方,氣衝衝道:“捉刀人?你一個瞎子口氣不小,找死!”
郭長生聽著話語,敲了敲草帽。
“去竹簍吧。”
“吱。”鬆鼠抬起草帽,跳進了竹簍,似乎還在催促快點將草帽蓋上。
“別催別催,右手還沒好利索,以前沒右手時也沒見你催。”
所有人看著對方和鬆鼠自言自語,要不是那一抹青芒,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來了個瘋子。
郭長生輕輕將背簍放了下來,裏麵裝著的是他生存的家當,又將草帽給鬆鼠蓋上。
樹下走向雨中。
雨滴飛速落下,銀線消失在白衫上幾尺處,
郭長生停在了霏雨晴和趙伯兩人身旁。
“謝兩位在腳店時的好意,但客棧聽聞那公子和兩位的武幫有些許交情,是否需要留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