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順著咳嗽的聲音,摸到了右側的一處廂房中。
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到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和尚躺在**,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
他的臉色蠟黃,經常會長時間連續咳嗽。
“咳咳……”
桌麵上擺著的飯菜都已經發黴。
看來起碼有三天以上沒有人來照料了。
“這屋內的擺設講究。”
“家具都是用高等木料。”
“看來這家夥的身份不低。”
楚銘打量了一下那個和尚,心中想道: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這家夥身患重病,往日巴結的弟子如今畏之如蛇蠍。”
“他應該是五味雜陳吧?”
“不過不急!”
“等到他快要死的時候,我再出手相救。”
……
法明和尚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早知道,我就不去山下做法事了。”
“貪圖什麽金銀,現在我要死了。”
法明隻覺全身上下的肌肉刺疼,左右太陽穴突突直跳。
胸口更是像是破風箱一樣,隻要稍微一呼吸,就連續咳嗽。
又疼又難受,簡直就是酷刑!
“阿鼻地獄不過如此吧!”
法明咬著牙,死死地抵抗著疼痛。
甚至不斷地叨念著經文,企圖驅趕走瘟疫。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難熬。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
不過,今天依舊沒有人送飯菜來。
甚至周邊走道的房門都已經被封死,生怕有人會誤入這地方,傳染上瘟疫。
“往日奉迎我佛法精深的知客僧,對我畢恭畢敬的後輩、視我為大師的賓客……全都不見了!”
“唉!”
“可恨!可悲呀!”
“現在才看穿虛名的本質,太遲了!”
法明用力攥緊了拳頭,他掙紮地爬起身來,依靠著牆壁勉強站立了起來。
他一步一挪,花了很大力氣才將來到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