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道:“適才說起董兄弟父親為賊所害,周遭騾馬販因此斷了有十年,昔日購買騾馬莊戶已到更換時,實不相瞞,武鬆此行正是受人所托,前往蔡州買騾馬,此時尚早,還能趕到下一個宿店。”
董武道:“武二哥你要去蔡州買騾馬?此去蔡州,出了嵩山往東南便是鈞州許州,許州往下俱是官路坦途,隻這嵩山周遭有幾個寨子,不瞞二哥,山中這些宿店亦是各寨子眼線。”
張天縱笑道:“本來武二哥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按道上的規矩,通緝令就是通行證。不過,二哥如今扮作行者,就怕蹚將們認不得有誤會。我等山寨主俱是認識的,武二哥今日且留在山寨,待我修書幾封差劉玉公先去送給那幾位寨主,如此便能一路順暢。”
武鬆一想這樣也好,便點頭道:“如此便勞煩張哥了。”
張天縱很快修書幾封,讓劉玉公送去給其它幾個寨子。劉玉公的馬給武鬆打廢了,山寨也無多餘馬,張天縱便讓劉玉公騎自己的坐騎。
劉玉公領了命令,騎上張天縱的坐騎屁顛屁顛的帶人送信去了。
第二日,武鬆下山寨,張天縱親自帶人送下山寨,又包了五十兩銀子送給武鬆,武鬆本想不要,但是轉念一想,可以先收後還禮便是,便不推辭收下。
正話別之際,忽然塵土飛揚,林中飛鳥驚起,一彪人馬趕來,為首一人很快便到了近前翻身下馬。
隻見他中等偏上的身材,方國字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的臉上帶著幾道傷疤,本來是猙獰的,偏偏他又是一個見人就笑的人。
“魏石匠,你怎麽來了?”張天縱認得,開口與他打招呼,又跟武鬆介紹道:“這是五指嶺魏寨主。”
“我自然是為了迎武都頭而來,張高個,武都頭來了你怎的不早點通知我?”
他埋怨了一句張天縱,馬上看向武鬆笑道:“小可魏節,敢問這位可是我武都頭武兄弟?”